這個膽小的,沒用的,什麼都做不好的蠢貨,才是我。
她大概是沒有信,呼吸顫抖……再說下去的話,或許又要哭了。
唉……
穿越的事說不出來,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能。
隻要有想坦白這件事的想法,就會被人掐住聲帶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連嘴巴都張不開,讀唇語也行不通。
我隻能歎氣。
“彆……”我開口,“彆難過,我跟你走。”
“但是最好不要把我當‘鶴丸國永’來看待,你一定會失望的。”
她真的要哭了,我還是閉嘴吧。
本體的手入拜我所賜又從頭開始,審神者雖然想要陪著我直到去她的本丸,但十多個小時未免也太長,她的本丸裡也還有事沒處理完,於是便留了個人在我身邊。
雖然她慶幸臨時變更的近侍人選,我卻不這麼想。
留下來照顧我——或許是監管的刃,是燭台切光忠。
即便沒有一股腦塞到我腦子裡的破碎記憶,我也知道他和鶴丸國永之間關係不錯,同為伊達組的他們,即便曆史上錯過,在如今狀況下一定也足夠熟悉了。
除了看管我,他應當還兼任了探查我病情的角色,可能是考慮到我會對時政的人不信任吧,真貼心,雖然不需要。
“鶴先生?”
我回過神,眨了眨眼。
“抱歉,你剛剛問什麼?”麵對麵講話還能走神,我也覺得不好意思,“可以再說一遍麼?”
還有,彆管我叫“鶴先生”啊,好惶恐。
“當然可以。”他沒有覺得不耐煩,隻是依照我說的重複了問題,“鶴先生的記憶中,有‘我’的存在麼?”
這個恐怕不是醫療問題。
我稍微繞了一下思緒,才明白他說的應當是黑暗本丸中的“燭台切光忠”。
而在設定裡,倒黴的鶴丸國永是眼睜睜看著最熟悉的刀刃在眼前死去的。
……明明我的痛覺這麼遲鈍,卻在心痛上無法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