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欲珠好像也不那麼難過了。她想,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小鳥也一樣。
它有自己的世界,交際圈,生活的方式。她們都會在各自的世界過得很好。
陪小家夥玩了一會,欲珠覺得時間差不多便想要回去,傅驕聽到她的要求。立馬答應,隨後他們原路返回。
五分鐘後,欲珠回到自己房間。
察覺出她的困意,傅驕不好再留,他道:“那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床上的人,點頭說好。
他們之間,好像破冰了。這個可能,讓傅驕心口發脹,又酸又麻,就像是自己的努力總算有了點成果。
心臟滾燙,指尖顫抖。
嗓間更是啞得發麻。
傅驕不知該如何形容這刻的欣喜,隻知道她不再厭惡他的靠近。
七月的二十七日,晴,星期六。
中午吃完飯,醫生來給她換藥。
她腳上的扭傷已經好了很多,沒了一開始那麼脆弱。除了沒法奔跑,緩慢地走動已經可以。
不過由於走得太慢,站立時間久還是會痛。所以,欲珠很少外出走動。
大部分時間,都在房內度過。
每天下午兩點,這棟巨
大房子裡唯二的青年,便會帶著一捧花束和脆弱幼小的黑鸚鵡敲響她的房門。
而這時,欲珠總會來窗邊看書。
今天也一樣,在她抬眸向門邊望去的時間。厚重的木門已經被推開大半,一手拿花一手拿鳥籠的青年探進半個身體。
在發現她在看他時,青年耳尖一紅。隨後像是純情狗狗一樣,解釋道:“家慧想你。”
說著他將鳥籠拎高,籠子裡的小鳥就像是在附和他的話一樣。
在這時試圖扇動翅膀,飛離腳下支撐棍向她撲去,不過由於籠子以及翅膀上還有傷的緣故,它沒撲通幾下又停回了木棍上。
與此同時,幾聲還算響亮的鳥鳴出現。
它很激動,也很熱情。
小鸚鵡的行動替他的話增加了可信度,原本還有些心虛的人,這時又突然信心百倍。
甚至還不忘補充:“所以.我可以進來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可憐巴巴,好像隻要她說不可以他就會回去。但欲珠知道不會,被拒絕後,他會帶著那隻小鸚鵡一起裝可憐。
而她,又恰巧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次數多了,他們的套路她都懂了。
“進來吧。”她將書合上,隨後就見傅驕進入。他先將花放在桌子上,再拎著鳥籠來到窗邊。
他將籠子的小門打開,隨後小鳥揮動著翅膀想要飛出,但由於還沒完全好,還沒撲通兩下就又變得蔫啦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