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數年瘋狂且偏執的騷擾。
最後,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她離婚了。但她並沒有和褚妄結婚,她死了,吞了大量安眠藥,死在了所有人以為褚妄要得償所願時
而傅驕也是在那刻驚醒,像夢又不像夢,真實的仿佛昨日發生。
傅驕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夢,也不知道這個夢是不是在預示什麼。他隻知道,他再也無法漠視她的痛苦。
在那個夢裡,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想法。輕蔑又隨意地將她的痛苦定性為無病呻吟,‘他’家給了她吃給了她活下去的機會。
為什麼還會不高興?
又為什麼還要做出那些讓他們不齒的事情。‘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想通。
而此刻半夜驚醒,坐在原始森林帳篷內的人卻覺得她有資格難過。
在黑夜裡,耳邊流淌著林間泉水的聲音下,傅驕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那是她和顧琳剛來傅家時。
性格熱情活潑的顧琳,古靈精怪很容易獲得所有人的喜歡。她是所有人的關注點,也是剛失去父親的可憐小孩。
天然地得到了全家的偏愛。
而欲珠隻能在角落看著,沉默又乖順。傅驕意識到,欲珠或
許不是不願意和他們玩。而是她太忙了,他的媽媽會給她買很多公主裙,漂亮的衣服和配飾。
將她打扮得像個精致的洋娃娃,帶她去參加各種各樣的聚會。她被觀賞,被誇讚,像是某個擺在展櫃裡的珠寶。
卻唯獨不是個人。
她和顧琳不一樣,她的父親不是顧叔叔。她隻是顧叔叔的繼女,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在原定的計劃裡,結束長達半月的原始森林探險後,他會坐當地飛機去趟德國。去見一見他的父母,再在開學季回國。
可那場夢讓他改變了行程,又或者說那場夢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打從一開始,他就想回去。
隻不過因為那點自傲,始終下不去決定。而這個夢給了他理由,同樣也因為太過真實。
讓他心臟恐慌,無法安寧。
他想見她,很想很想,現在立刻馬上。所以天還沒亮,他便告彆了那群野外探險的朋友獨自一人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這個原始森林他是第一次來。不熟悉,加上夏天雨季來臨,蚊蟲鼠蟻多,道路艱險。
一群人還有個伴,互相扶持。
到了他一個人回去,難度升級,崎嶇的山路走了兩天一夜才出去。隨後不休息立馬買票坐上飛機,趕回。
一路上他提心吊膽,想了很多。
直到看到她完好無損地在那,他那顆提起的心總算落地。但這並沒有結束,隨即而來的是波濤洶湧的愧疚。
自責將他淹沒,讓他在瞬間紅了眼眶。
傅驕不知道那個夢是預知還是警示,他不是個宗教信徒,他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佛。所以他無法將其當作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但同樣又因為太真實他無法將它完全當作一個夢。
夢裡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女孩最後痛苦到幾乎崩潰死寂的表情讓他怎麼也無法忘記。他想.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個夢是一個警示。
一個讓他正視自己的感情,重新審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