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等治民之後,每一層需要做的事情,享有什麼特權相對清晰,這對統治來說就簡單了,對於敢反抗的,則是一殺了之,所以治理起來也比較簡單。比如說,元朝的戶部尚書,他的稅收起來就簡單多了。山東一省要交多少稅,這是已經定下的,管你是不是遭災,反正都必須交齊。
山東衙門再把任務往下分解,各府各縣需要交納多少,最底層的漢人需要交納多少,都是嘴上說說的事情。敢不教?不是元人殺人,而是底層的漢人官員殺人,不僅名要丟了,連家裡所有錢財一並歸公,為國斂財的同時還能肥了自己。
再比如說,省裡要修一條官道,各縣要出多少勞役,隻要一分派,該去的人就要老老實實去,還得賣力乾活,否則不用元人士兵動手,那些不把同胞人命當人命的漢人附軍就會動手砍殺,不帶跟你講任何道理的。
所以,對於忽裡溫這樣的最上層來說,隻要定好目標,下麵的人自然會把目標層層分解下去,最終由民眾承擔,不管有沒有道理,要你乾嘛就乾嘛。這樣隻注重要求和結果的,如果說過程不是那麼血腥殘暴,某種程度上頗有管理藝術。
這是草原民族的特性,要不是有先國師和也呼溫這兩任國師殫精竭慮,充分利用漢人統治漢人,無意中形成了“以華製華”的局麵,恐怕元朝的漢人不是死絕了,就是都揭竿而起了。但是,在也呼溫看來,這種局麵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