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隱感到喉嚨瘙癢。
她屏住呼吸,退到安全區域。
這裡似乎是個小飯館,入口處有水箱,養了許多品種的水產。往裡走有一排排桌椅,和兩個密閉的小隔間。
江隱背著女人,走到隔間前。
她取出手槍,側著身打開門。
飯館裡空無一人,似乎都出去了。
小隔間裡有一個老舊的沙發,她解開繩子,將女人暫時安置在上麵。
“兔子”也被如法炮製,扔在沙發的角落。
它們仍在昏迷中,一動不動地躺在裡麵。
卸下重負後,江隱才敢深深喘了口氣。
她取出一條毛巾,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汙水和血跡。
傷口已經在生命之水的作用下愈合結痂,擦去血跡後,依然是個滿血的江隱。
她拉開小隔間的窗簾,望了眼外麵的街道。
很安靜,似乎人全都去了彆的地方。
江隱閉上眼,感知起這片異空間。
它向著商貿中心的方向擴大了一些,但比江隱最初預估的要慢。此刻離攝像師躲避的高樓,尚有一段距離。
隻要警衛隊員們不是太蠢,應該已經護送著平民轉移了吧。
江隱對南部3號避難所的效率,總是抱有最大的懷疑。
她很想換掉身上的濕衣服,但更怕在此期間遇到襲擊,隻能夠繼續忍受。
這裡雖然躲開了活死人的攻擊,但也失去了最初的坐標,無法快速返回到異空間外。
江隱取出耳機,擦乾水分後,嘗試和外界聯絡。
回應她的隻有一片虛無。
看來是壞掉了。
江隱把耳機扔回便攜空間,感到很為難。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也不知道何時會再遇到襲擊。
讓她背著女人和“兔子”一邊探路一邊返回,實在是有些不太現實。
難道堅守在此處,等待前線基地的救援?
或者單獨離開,先跑出去,回頭再喊人過來?
江隱正在猶豫間,女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呻吟。
她睜開眼,茫然地注視著前方。
江隱見她頭頂的血條仍是紅色,心中一喜。
她仍不太敢靠近女人,小心扯開她嘴上的毛巾後,快速退回原處,問:“你感覺怎麼樣了?”
“你是誰……”她的聲音微弱,身體仍受到鎮定劑的影響。
她隻記得自己買菜回來,一向和善的鄰居突然發難,握著一把尖刀朝自己捅來。
腹部遭到重擊,她沒有來得及思考,隻能用儘剩餘的力氣,將菜籃拍在鄰居的頭上。
利刃離開她的身體,仿佛也帶走了一部分生命。
她看見自己的血噴湧而出。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她捂著腹部的傷口,手臂也不知何時被咬了一口,跌跌撞撞地回到家。
她想要躺到床上,然而力氣隻夠支撐到房間。
新買的長鏡映出她狼狽的模樣,她控製不住,倒在了上麵。
沒有意料中的破碎,迎接她的是冰冷的水。
潭水喚醒了部分意誌。
她感到自己身體中的一部分發生了異變,一股新的力量湧入其中,支撐著她在昏暗的洞穴中前行。
視線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