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心理作用,藥片一進入肚子,鄭輝就感到一陣輕微的疼痛。
江隱看著他吞下藥片,微微笑了笑,當著鄭輝的麵,將手槍收進便攜空間。
壓縮空間容器,究竟在哪裡呢?鄭輝用眼睛瞟著江隱,沒有看見她和任何物品產生交互。
難道是那個吊墜嗎?可是聽說,壓縮空間容器要觸摸才能交互啊。
他捂著肚子,仍感到強烈的不適。
“江觀察員,你能不能再給我治療一次?”他問。
江隱看了眼他頭頂的血條。
“沒必要。”她說。
她的精神力還要省著,用來應對更困難的場景。
隻是吃了枚維生素藥片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江隱在心裡撇撇嘴。
她手頭上當然沒有什麼可以控製人的毒藥,剛才的話,隻是用來嚇唬鄭輝而已。
不過這種藥物看上去還挺管用的,下次有機會,可以用煉金台做點真貨,用來對付比鄭輝智商更高的敵人。
她站在一旁,開始思考起接下來該怎麼辦。
多年來,鄭輝一行人都在給真正的觀察員行賄,他想必也為其隱瞞了不少信息。
所以,鄭輝不相信她敢向前線基地彙報這裡的真實情況,因為觀察員自己也會被牽連。
在他的視角中,江隱的舉動是被鄭延年指使,讓她在鄭輝和秦君怡之間選出一個繼承人。
這個誤解對江隱來說並無壞處。
讓他以為自己是鄭延年的人,可以讓鄭輝不敢對自己輕舉妄動。
否則,如果他有一點智商,等到了外麵,江隱不再敢拿槍威脅他的時候,鄭輝完全可以利用人數優勢,讓保安控製住她,逼她交出“解藥”,並為自己治療。
比起遠在北邊的前線基地,南部3號避難所的所長明顯是更好的靠山。
而且她現在的身份,的確是前線基地派來的觀察員。
控製住鄭輝,逼迫他立刻通報前線基地,並不是做不到,但若是因為真觀察員的劣跡,導致江隱被前線基地抓走判刑,那就真是貽笑大方了。
江隱幻想了一下南部3號避難所的孢子擴散並沒有完全解決,任務結束不了,而自己已被前線基地抓走,被迫承擔真觀察員的種種罪行的淒慘模樣,覺得貿然搖人並不是明智之舉。
但通知前線基地又是必要的舉措。
江隱皺起眉,決定還是先抓住劉顯通再說。
南部3號避難所目前的感染源有3個:劉顯通、秦君怡、鄭輝。
鄭輝雖然和人群密切接觸了一陣子,但因為在感染初期,並沒有擴散開來。
秦君怡在臨湖彆墅,沒與外人接觸,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就是這個一直找不到的劉顯通。
從鄭輝的表現來看,目前哪怕是第一階段的感染者,都會有朝人群密集處聚集的衝動。
那麼劉顯通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商貿中心。
可是為什麼一直找不到他呢?
江隱望了眼鄭輝,丟給他一個醫用口罩。
“這是什麼?”他接過口罩,不解地問。
“防止你傳染給其他人。”江隱說。
她始終對鄭輝保持著警惕,防止他突然狗急跳牆,襲擊自己。
“隻有你那個司機一個人來辨認,還是太慢了。”江隱說,“不如你也一起去看看。”
她雖然不認識劉顯通,但江隱知道,血條上有圖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