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之門？”她遲疑了一下，問。
江隱其實沒有直麵過時空之門，雖然她經曆過幾次從這裡跑出來的東西。
時空之門出現的時候，地麵通常會先出現白霧，接著會打開一個連接著異世界的通道。有時候運氣好，裡麵什麼活物也沒有，就當無事發生了。有時候則會跑出來一些很強的怪物。
血月的那晚，她躲在卡車裡時，就有異世界的訪客想要突破這層金屬屏障。
好在它們十分弱小，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南方3號避難所的災難，官方宣傳的確是由時空之門帶來的，有這個也不算稀奇。
“是的。”秦教授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幾張照片。
“不過它們並非是隨機誕生的，而是南方3號避難所自己召喚來的。”
江隱猛地坐直了身體，緊緊盯著秦教授。
時空之門可以通過召喚產生？
“時空之門是連接異世界的通道。”秦教授語氣平緩，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對麵的世界並不一定是有害的，還可能帶來相當珍貴的寶物。”
江隱想起玀獸，和光熱板裡的產油菌。
“南方3號避難所的所長，生命已經很垂危了。”他說，“任何能延續他生命的方法，他都會嘗試。其他人也願意投他所好。”
“在時空之門的對麵，就有一種可以改善他身體的寶物。”他說得模棱兩可，沒有透露對麵究竟是什麼。
“致幻菇。”秦教授用手按住第一張照片的蘑菇，繼續解釋著，“如果采用活體培養，當它們聚集足夠數量時，就能打開時空之門。”
“起初它的確是由異常天象意外帶來這個世界的，但由於吃下後可以夢見未來發生的事情，很快被秘密培養起來。”
“之後發生的事情和很多場實驗災難相似。”
“材料泄漏了，感染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死……被困在了裡麵。”
江隱沉默片刻，問：“從泄漏到爆發，一共過去了多久？”
“一天。”他說。
江隱倒吸了口冷氣。
“現有的證據表明，致幻菇是在新曆115年9月12號下午泄漏的。而在13號，離開南方3號避難所的人的身體裡，就檢測到了它的孢子。”
“在此之前很久，就有人服用、帶出過致幻菇，但沒有找到更早感染的證據。”
“這些人後來怎麼樣了？”江隱忍不住問。
“他們全都死了。”秦教授簡略地說。
“致幻菇的潛伏期從3天到5個星期，不一而定。”他說，“第一階段的感染者隻會身體虛弱，像普通的傳染病，所以起初基地沒有重視它。”
“第二階段，患者會產生自己已經痊愈的錯覺，有去人群密集處的衝動。”
“他們會保持一段很短的正常期，然後發狂，變成類似活死人的生物，拚命感染自己周圍的一切活物。”
“第三階段開始時，大部分感染者都已經死去，淪為致幻菇的養料。”
“但也有少數感染者仍然活著，並保留了部分意識。”
他頓了頓，搖搖頭說：“之後南方3號避難所就被徹底封鎖住，我也不知道剩下這些感染者最後究竟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