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太宰治被偷襲的那一刻就立刻背過身,身形晃了晃,他的聲音悶悶的,“阿希,你要小心使用能力啊。”
“誒?”
“你現在控製不好能力,就會過多消耗你維持身體的能量。晚上就容易變回靈的狀態。”
“那,以前那幾次我們都隻是抱著睡覺的嗎?”
源希不死心地想問清楚。
“我沒有對您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吧?”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令人不安的沉默後,太宰治才慢吞吞道:
“剛才浴室的事,算過分嗎?”
於是一隻源希失去了夢想。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不僅主動求婚過,還真的無數次撲倒強吻過太宰治,難怪那陣子他天天對她欲言又止。
即使是協議結婚,這也有些越界了。終於明白太宰治對自己的特殊的忸怩態度來源,源希莫名覺得身體內某種開關被打開,節操就像是風一般離她而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況且這種感覺似乎還挺舒服,也不難接受。源希摸摸自己的臉,都已經不會發熱了,而自己的指尖卻因為剛才失控又一次變得透明,看下時間。
午夜十二點半。
然後,她木著臉機械地聽自己發出仿佛吃飯一樣的請求。
“太宰先生,我……能再補充一會兒能量嗎?”
背對著她的青年身體肉眼可見地僵住,聲音遲疑,似乎是被欺負了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要、繼續?”
“可以嗎?”
“那你閉上眼。”
他的鼻子可能被撞腫了。
大約也猜到他會這麼說的源希乖巧地點頭,閉上眼睛,然後融入另一個人的陰影中,然後等待著那份意外令人放鬆的柔軟貼近。
交疊的剪影在暖光裡微微晃動。
“太宰先生,夠了嗎?”
“還差點兒。”
太宰含糊不清的回答扯出一絲亮晶晶的銀線,溫熱的氣息含在唇間,穿過空氣,又被濡濕的聲音吞咽。
她渙散的意識重新滴入無邊無際的欲海。
“喵~”
噸噸抱著酒瓶喝的貓咪已經醉呼呼地趴在地上,懶洋洋地瞅著床邊黏糊的兩腳獸,發出響亮的飽嗝。
*
中也講完太宰治的黑曆史,自己腦子嗡嗡的,等源希走後,他後知後覺自己全程忘我地抱怨太宰治,包括不限於用青花魚,混蛋,等詞彙形容沒有成為首領的繃帶精。
總之就是,本來打算一起喝掉太宰治送的柏圖斯,還原封不動地躺在他的酒櫃。
不。
可能不是原封不動。
當中也再一次打開他的酒櫃的時候,最裡麵的柏圖斯,包括那三排的酒都消失了!
因為他這次站的角度和往常的習慣不同,所以清楚地看見了在中間位置卡住的第二塊鏡片。
中也:……
所以,他還是被耍了是嗎?
太·宰·治
其實根本沒死對吧?
紅赭色頭發的青年這次心情異常平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生氣。
可能是結合他和源希這些日子接觸,日常發生的一些詭異的事情,都是太宰治沒有什麼實質性阻止辦法後的無能狂怒。
而這些遠不及太宰治過去對中也做下的各種惡劣的把戲的萬分之一,仿佛虛空扳回一成的中原中也暢快地開了瓶香檳。
太宰治就算活著,也一定是借由某種安排或者異能達成的特殊條件,其中必定有不能輕易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