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平靜的眼神下壓著磅礴未知的驚濤,一直盯著穆庭葉藏露出來的那一點痕跡。
看著指節上被鋼筆壓出的凹痕,穆庭葉藏有些出神,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捏了捏森鷗外的手腕,“另一隻。”
依言換成左手的森鷗外,光明正大的用眼神一寸寸的描摹穆庭葉藏的五官。
他似乎沒有說過,穆庭葉藏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
脫下那慣穿的常服,換上正裝,整個人矜貴又疏離。
搭在肩上的外衣生生給他沾上了幾分鮮活,笑起來看起來像是某家風流成性的小少爺。
勾勾手,就能引得一片人前赴後繼。
那直白露骨的眼神任誰也無法忽略,偏偏穆庭葉藏低著頭,飛快的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盒子,將存在裡麵的戒指掠過森鷗外的指尖往上推,牢牢的鎖在指尾。
右手要簽文件,並不適合佩戴太繁重的飾品,還是要用左手才行。
在看見Argyle Violet的那一刻,穆庭葉藏就開始想象森鷗外戴上它的樣子。
這麼一看,果然合適。
森鷗外輕笑著,明知故問,“這是什麼意思?”
“求婚。”
略有遺憾的目光略過森鷗外手上的戒指,穆庭葉藏很清楚,儘管他一再要求設計師儘可能的簡約,但Argyle Violet的光彩依舊不適合出現在港口Mafia首領的手上,那太引人注目了。
在森鷗外的注視下,穆庭葉藏拿出了另一枚看起來樸素不少的戒指,主動將自己困在愛人身前的他省去了單膝下跪的步驟。
虔誠的、有些顫抖的手將另一枚僅刻有兩人名字縮寫的戒指戴到了森鷗外的手上,“至少戴著這個。”
不知從何時起,或許是見麵的第一眼,森鷗外這個名字野蠻的闖入他的世界。
他開始荒謬的將兩人的名字和未來混為一談,逐漸給出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之人的忠誠。
“我以為這會是勞務費。”森鷗外沒說答應,但也沒把戒指丟下,就這麼對上了那雙眼。
混藍色的眼睛裡鋪滿情意與愛欲。
穆庭葉藏說話時也帶著笑意,嗓音低低的去哄人,“你的勞務費是這個。”他抬起森鷗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向前湊了湊,將整個人都壓在對方的身上。
本就不怎麼寬敞的空間被擠壓的更為稀缺,穆庭葉藏稍微動了動,蹭開森鷗外的衣領,自顧自的把下巴搭在上麵。
感知著自對方身體裡傳來的熱量,他像是受到了什麼誘惑般,張嘴咬住那露出的一小塊皮膚,用尖利的犬齒反複研磨,直到不屬於自己的血液沾到牙齒上,穆庭葉藏才覺得先前待在高空的恐懼與冷意被驅散了些。
看著那已經開始泛紅發腫的地方,穆庭葉藏討好的用舌尖舔了舔,直到不再出血才停下。
早就習慣忍痛的森鷗外並沒有將那點小傷口放在心上,隻是在破皮時“嘶”了一聲,用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趁著穆庭葉藏還有點小愧疚的時間,他的手順著眼前的領帶往上饒,熟練的拆掉領針,鬆開領結,解開襯衣上的扣子,那被掐後的痕跡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
經常拿手術刀的食指生著薄繭,有些涼,碰到淤青時會發癢。整體的感覺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