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斡旋於三個組織,還能抽時間把他攔在法國,臨死前還想著給他發委托。
不可否認的是,他對這個剛剛見麵的普通人提起了興趣。
沉默的讀完那份文件,魏爾倫支配異能將它們撕成碎屑,隨著毫無緣由的一陣風,散到各處。
在最後一片碎屑落地之前,魏爾倫的手掐上了穆庭葉藏的脖頸,拇指扣在蓋著頸動脈的皮膚,流於表麵的淡然褪去,就連聲音也變得冷漠起來,“關於那場實驗,你知道多少。”
“咳咳……”穆庭葉藏向後仰著身體,將呼吸的節奏上調,努力讓自己在氧氣缺少的現狀中正常對話。他比了一個手勢,“比你多一點。”
“我有些好奇,你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魏爾倫來橫濱的目的肯定隻有一個,那就是帶走中原中也,這是他許多年前的任務。
來找自己是為了報複自己將他困在法國。
剛才被撕碎的那份資料是信息部加急解密出來的,有關於那份實驗記錄單記錄員的資料。
對方將自己的信息銷毀的很徹底,明麵上能查到的隻留下幾張照片和一個名為N的代號。
可魏爾倫在看過對方的資料後將它銷毀了。
如果他真的隻是單純想要完成任務的話,隻要殺了自己,帶走中原中也就足夠了。
針對N的計劃,完全沒有必要,隻會增加計劃的完成難度。
但現在魏爾倫表現出了強烈的、不符合預期的情緒。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彆有所圖。
呼吸勉強算得上是順暢的穆庭葉藏垂眸遮住眼中的深思,敷衍的往下拽著魏爾倫的手。
他本以為對方會將自己的手擰斷,但出乎預料的是,魏爾倫順著他的力道鬆開了對自己的鉗製。
隨著對咽喉壓迫的消失,大麵積的氧氣迅速鑽進肺裡,穆庭葉藏被刺激的躬起身體,左衣領的胸針也跟著一起晃動。
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的魏爾倫在注意到那枚綠鬆石後,用不帶有一絲情感的聲音說道:“你的運氣確實不錯。”
本來該死的靈魂在臨終前吐出的罪惡,足以延緩他下地獄的時間。
“我也這麼覺得。”重獲自由的穆庭葉藏扯開領帶,將那杯不符合自己品味的香檳一飲而儘。
慶祝總是要來點酒的,隻可惜不怎麼好喝。
酒液劃過腫脹的喉嚨,像是紮進了細小的短針,有些刺痛。
放下酒杯,穿好大衣的穆庭葉藏再次對魏爾倫發出邀請,“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報出一個地址後,魏爾倫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將臨時合作對象一個人留在露台。
三十分鐘後,重返舊地的魏爾倫站在圍欄上,低頭俯視著穆庭葉藏,似乎是在思考。抬起的手略過肩膀後頸,最終采取了經常同前任搭檔使用的方式。
在穆庭葉藏驚訝的目光中,魏爾倫伸手攬著他的腰,操縱異能帶著他去往目的地。
魏爾倫的速度很快,強烈的風和快速移動的建築物讓穆庭葉藏完全分不清對方要帶自己去哪裡,隻能根據越來越少的燈光和建築推測,自己似乎被帶到了在建設區。
在腳底沾到實物的那一瞬間,穆庭葉藏默默地往外挪了挪,稍微和魏爾倫之間有了點距離。
本來想走遠一些的,但他發現自己正站在塔式起重機的平衡臂上。低頭看了一眼,穆庭葉藏默默估算著自己和地麵的距離。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