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閉著眼沒有反對,江戶川亂步膽子逐漸大起來。
他放下手杖,躡手躡腳的跑到了舞台中央。
“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見江戶川亂步後,福澤諭吉不讚同的皺眉,這麼小的孩子,雖然聰慧,但也不應該在這個年齡觸碰死亡這一概念。
“當然是儘快破案,然後回家吃草莓大福。”
江戶川亂步繞著死者轉了一圈,舞台上的血跡相較於人體因失血過多而休克或是死亡的出血量要少很多。
“他真的死了嗎,不是因為脈搏太過於微弱而被忽視了?”
因為年齡而忽略建議的實用性,不是福澤諭吉的處世之道。
手指再一次搭在死者的頸動脈處,過了半分鐘,福澤諭吉對著江戶川亂步搖了搖頭。
他可以確定,眼前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有麻醉劑嗎?”
穆庭葉藏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想要分享自己發現的江戶川亂步興衝衝的轉身。
在對上穆庭葉藏的眼神時,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零零散散落在眼中的藍,像是晴日裡積雪融化後釀成的一汪水,赤裸裸的癱在他眼前。
看著透徹毫無保留,摸上去卻有些發寒。
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和穆庭葉藏說話。
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勁的穆庭葉藏走到江戶川亂步身前,輕輕的抱了他一下。
溫和的嗓音隔著胸腔,隔著骨頭順著皮肉傳遞到江戶川亂步耳中,他聽見穆庭葉藏在道歉。
“對不起,亂步。”
“我想到了一些往事,心情不太好,幫我去隔壁藥店買一瓶利多噴劑*,好嗎?”
自父母離世來到橫濱後,江戶川亂步直麵過太多惡意。
如此真誠的,不帶有其他目的請求,他完全沒法拒絕。
“我檢查過了,有人將道具替換成了開刃的刀具,你那邊有什麼發現?”
唯一的未成年人離場,福澤諭吉便毫無顧忌的討論起這場無法判定性質的殺人案。
“或許被替換的不止一件。”穆庭葉藏從口袋裡拿出自己在死者的化妝間發現的藥瓶。
完全避光的藥瓶讓人對內容物看不明晰。
為了避免留下指紋,福澤諭吉連同手帕一起接過藥瓶。
他對藥物方麵的了解並不深入,隻不過在瓶口處他發現了不少淡黃色的粉末。
劇院作為大型聚集地來講,配備的基礎設施並不少,藥店也多,但江戶川亂步對穆庭葉藏先前的眼神還是有些發怵。
雖然拿到了藥品,但磨蹭半天才彆扭的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