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念頭才起了一個開頭,她忽的感覺腰上一緊,整個人就有一種被帶著轉了一圈的感覺。
是林秋白?
她還來不及睜眼瞧個究竟,四周就響起了“劈哩叭啦”的撞擊聲。
沒有感覺到身上傳來一絲的疼痛,她意識到肯定是林秋白帶她脫身了。
不過,這林秋白居然能從這種情況下脫身,開掛開大了吧?
她心裡估算著林秋白的戰力,想著怎麼該把這家夥丟遠點,免得影響自己的計劃,眼睛則在意識到安全時立即睜開了。
密不透光的黑。
景琰沒想到一睜眼看到是這種情況,大腦懵了一瞬,忽的感覺不對。
雖然腰間的手已經不在,但脊背和身側觸及的都是冷硬的牆壁。
她很明顯被轉移到了兩麵牆相交的夾角處。
那林秋白呢?
心頭疑惑剛起,她瞳孔驟然一縮。
不敢置信的雙眼,瞪著前方把微弱光源死死遮擋住的“牆”。
不可能吧…
他是不是做鬼做得腦子進水了啊!
想到了一種可能,她整個人的神經瞬間緊繃了,咬著牙抬手往眼前的遮擋物按去。
剛觸及到布料的柔軟,手心下那片冰涼微不可查地戰栗了一下。
景琰一怔,眼神微微有些波瀾,可手卻好似並不想相信一般又重重按了幾下。
直到實實在在感受到微微起伏的流暢肌肉線條,她手就跟摸到了烙鐵般猛地收了回來。
這林秋白有病吧!有大病是吧!
她攥緊了拳頭,腦子被外麵的雷聲、鈴聲、哀嚎聲、撞擊聲攪得跟團漿糊似的,心裡忍不住暴躁地罵起了擋在她身前的林秋白。
過了讓她覺得十分漫長的幾秒鐘,耳邊“劈裡啪啦”的撞擊聲依舊不絕於耳。
她沒有聽到麵前的“牆”發出任何的悶哼聲,就好似砸在他身上的碎片和飛沙走石不存在了一般。
景琰繃直了身體,麵無表情地想要抬手把擋在身前的“牆”推開。
可還不等她抬手,耳邊突然傳來隨性散漫的聲音:
“這次以後我們算是扯平。”
扯平?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