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剛一說完,忽的一股陰冷的氣息從上而下地撲了過來。
景琰打了一個寒顫,視線瞥了林秋白一眼,見他麵無表情地微仰著腦袋,視線也跟著一道看了過去。
她的實力太低,在窗外一縷縷黑色霧氣的遮掩下,她隻能看見商場的頂樓,有一團黑乎乎影子趴在外牆上,好似隨時就會往他們這個方向撲過來一樣。
“那是什麼東西?”
“多種動物的怨念集合體。”
“動物?”
“商場十二層以上都是餐廳。”
他簡單明了的概括了一句,沉默幾秒又補上一句:“在商場變成副本前,警方剛查封了一家以私房菜為名實則販賣野生保護動物的餐廳。”
景琰有些咋舌:這種餐廳開在這麼顯眼的地方,啥背景啊?
她又仰頭看向那團作勢要撲下來的黑影。
“那它厲害嗎?”
“祂…”
他才剛蹦出一個字,她忽的神情興奮地擺了擺手:“算了,反正肯定比我厲害!”
這個表情…
他臉色變了變,手指剛微微動了下,就看見景琰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抬手衝著集合體勾了勾手指,表達的意思十分囂張跋扈:
有本事你就過來啊!
林秋白的眼神很是微妙,景琰眼角瞥見他的神情變化,把這份微妙理解成了對方是嫌她又菜又要作死,她心裡哼哼了兩聲,麵上不以為意。
賺錢回家嘛,不寒磣!
她興致勃勃地等著頂樓那個怪物撲下來,最好下來的一瞬間就一巴掌把她拍死。
可就在她眨巴第二下眼時,那怪物忽然一個扭頭跑了。
它跑了?
就這麼跑了?
作為怪物的尊嚴呢?
景琰滿腦門的問號,眼巴巴地看著那團黑影縮進頂樓的陰影深處沒了蹤跡。
“不是。”她驚得下巴都要掉了,扭頭看向林秋白:“就這?”
“即使是怨念集合體,祂也是和其他鬼一樣,保留了生前最刻骨的記憶和本能。”
“啥意思?”
“還不明白麼?”
林秋白眼底隱藏著一絲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