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熟悉的嗓音。
降穀緣循聲望去——赤司征十郎正站在身後。
讓她迷茫的是他所說的新聞。
她什麼時候上過新聞了?
赤司征十郎提醒:“摩天輪爆炸案。”
他這麼一說,降穀緣立刻就理解了。
爆炸案是大案件,又有警察被困在上麵,很多記者為了搶到頭條,都在現場做起了直播,多半是她救鬆田陣平沒注意闖入了鏡頭。
百密一疏。
誰能想到她會在這方麵暴露啊!
赤司征十郎自然地坐在她身旁,微笑道:“好久不見,緣。”
降穀緣假笑:“好久不見。”
奇了怪了,赤司征十郎是怎麼在偌大的觀眾席一下就找到她的?
以前在帝光讀書就是這樣,她懶癌發作不想參與部活,就會找個地方躲懶,無論她躲到哪裡,赤司征十郎每次都能找到她。
她有理由懷疑他有什麼特殊功能,哪怕不在一所學校他依舊能一眼發現她的位置。
三人認真地觀看比賽,偶爾交談幾句比賽相關的看法,氣氛還算融洽,意料之外的是青峰大輝輸了。
降穀緣還記得在全國大賽上對戰青峰大輝是黑子哲也所在的球隊輸得極其慘烈,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他們進步堪稱神速。
赤司征十郎對此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波動,偏頭看向降穀緣:“走吧,找個地方談一談。”
兩人在附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入座前赤司征十郎細心地替她拉開了椅子,讓降穀緣仿佛回到了帝光時期。
赤司征十郎忽然問:“你還在生氣嗎?”
其實過去這麼久了,降穀緣早就沒那麼生氣了。
她和赤司的分手也是她提出來的,與其說是決裂,不如說是她單方麵在置氣。
當年奇跡的世代沒有任何預兆急劇成長,如果之前的他們是開發了百分之二十的天才,在國二後每個人的才能都開發到了百分之八十,幾乎是實現了質的飛躍。
飛速的成長就如同一把雙刃劍,奇跡的世代無人可敵,比賽隻是麻木的完成任務,隊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隊員不再訓練,理念也轉變為勝利至上。
赤司征十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降穀緣多次找他協商無果,就連教練也不敢反駁他,她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主動提出了退部。
豈料赤司征十郎駁回了她的退部申請,也不同意和她分手,極其強勢,總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些中二的台詞,讓降穀緣頭皮發麻。
雖然他說起來確實很帥。
降穀緣跟他僵持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整天活在這樣沉悶的環境裡,降穀緣都快要抑鬱了。
她惹不起,她還不能躲嗎?
於是她果斷找到老師提出來前往美國做交換生,在赤司征十郎反應過來前跑路了。
如今回想起來,降穀緣無法說釋懷,否則她就不會抗拒和赤司征十郎的見麵了,但她偶爾還是會懷念在帝光大家一起打籃球的日子。
降穀緣攪動著咖啡:“你的理念還是勝利至上嗎?”
赤司征十郎眸光清冷,乾脆道:“勝利就是一切。”
降穀緣直視著他猩紅的瞳孔:“他也是這麼想的嗎?”
赤司征十郎有一瞬的怔愣:“你知道了?”
有關他雙重人格的事情,降穀緣起初並不知情,作為與赤司征十郎關係最親密的人,她是最先感受到他的轉變的,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