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從五條悟手中接過手指,就要將其放入嘴裡。
降穀緣出聲阻止了他:“等等!”
她嚴陣以待地掏出口罩,將下半張臉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還退到了角落裡:“好了,你可以繼續了。”
看到她這一舉動的虎杖悠仁大受打擊:“你有必要這麼嫌棄我嗎?”
五條悟解釋道:“緣的五感比其他人要更敏銳,她能聞到彆人聞不到的味道,詛咒在她那裡就堪比臭水溝裡的垃圾。”
“她第一次見到詛咒就被熏吐了,所以拔除詛咒都需要戴著特質的口罩隔絕氣味。”
“我要糾正一點,詛咒比臭水溝的垃圾還要難聞!”降穀緣指著虎杖悠仁,振振有詞地喊道,“特彆是宿儺的味道是我聞過最臭的。”
她現在回想起那個味道都感覺胃裡一陣翻湧。
虎杖悠仁不由得感到惡寒,指了指自己,駭然道:“這樣的話,我在你眼裡豈不是一個移動的垃圾場。”
任誰在彆人聞來滿身惡臭都覺得膈應。
降穀緣搖搖頭:“宿儺還沒恢複全部的力量,隻要他不出現我還能接受。”
虎杖悠仁算是能接受她的說法,心裡的負擔減輕了不少,舉起手指準備吞下。
五條悟上前一步,按住門板,把降穀緣護在身後,緊緊盯著虎杖悠仁。
隨著虎杖悠仁吞下手指,黑色咒紋在他臉上顯現,鋪天蓋地的邪惡氣息席卷而來,降穀緣能趕上到比在學校天台的還要強烈。
虎杖悠仁捂住胸口,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表情十分痛苦,步調搖搖晃晃,好像是在跟體內的宿儺做抗爭。
幾秒後,他抬起頭恢複了清醒的模樣,吐著舌頭大口的呼吸,像是被手指的味道惡心到了。
五條悟彎了彎唇,確定虎杖悠仁是百年一遇的奇才,身體不僅有耐受性,還能夠壓製住宿儺維持清醒。
降穀緣像個好奇寶寶對著他張開的嘴觀察:“真的吃下去了誒,味道怎麼樣?”
那麼粗的一根手指居然吃下去了!而且喉嚨也沒有被劃破,真是太神奇了。
虎杖悠仁感覺口腔裡還留存著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嫌棄溢於言表:“很難吃。”
降穀緣摸著下巴,思考把特級咒物做成燒烤可能性:“不如下次試著撒上調味料,用火烤熟了再吃,那樣味道會不會好一點?”
虎杖悠仁瞪大了眼睛:“還能這樣做嗎?”
降穀緣攤手:“反正都已經很難吃了,再難吃也比現在要好吧。”
“說得也是。”虎杖悠仁也不想以後吞下手指都要忍受這種味道的折磨,很快就接受了她的提議,“恰好我對做飯很擅長,回去可以研究研究。”
降穀緣抓住了關鍵詞:“你很會做飯嗎?”
“我還挺喜歡烹飪的。”虎杖悠仁摸了摸後腦勺,“因為之前都是在和爺爺生活,家務活大部分都是我包攬的。”
降穀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又多了一個廚子!
雖然伏黑惠做飯很好吃,但誰會嫌廚子多。
兩人就食物的做法討論的熱火朝天,降穀緣雖不會做,卻對點評吃食很有一套,無論虎杖悠仁說什麼,她都能接上兩句,把五條悟都晾到了一邊。
就這和諧的氛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完全不像是剛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
被冷落的五條悟不乾了,撲上去抓住降穀緣,不客氣地揉搓著她的臉頰:“緣好過分,有了新同學就忘記老師了。”
降穀緣被他捏住了臉,話都說不清,隻能含糊地蹦出幾個字:“你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