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血,是一些口水。
左臉腫得有些厲害,橫肉的嘴巴已經合不上了。
橫肉向老周施了一禮。
然後大步走出了鐵皮屋。
幾位黑西裝立刻把傘撐起,護著橫肉出去了。
瘦眼鏡這才從老周的身後爬起來。
瘦眼鏡用袖子把臉上的血跡擦了一下。
剛想出門,忽然又轉回來,雙手一伸。
“長弓先生,您還……您還沒賜讖語呢。”
瘦眼鏡比劃了一個長條的形狀,說道。
“讖語?”
“對呀,就是那個,需要您的首席弟子解讀的,讖語呀。”瘦眼鏡說道。
哦,也對,瘦眼鏡要是不說,老周真給搞忘了。
剛才光顧著抽耳光解氣了,忘了人家是來乾啥來的了。
八百萬挨了一頓耳光,終極目標是拿到答案,就是到底應該選東麵,還是選南麵。
看瘦眼鏡的意思,是想要一個條幅。
其實從耳光神跡的曆史上看,並沒有規定一定要有一個條幅的。
甚至任何現象都可以被惠子解讀的,真不一定需要有一些什麼文字。
但可能是瘦眼鏡對剛才大媽那一單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所以也在這裡向老周要條幅。
那眼神好像在說,快給條幅呀,不然我們主子這一頓耳光豈不是白挨了。
老周就走到廢紙堆,從張廣堅的那堆遺作中捏了一張。
可能是剛才抽耳光太過用力了,觸覺沒那麼靈敏,拿多了。
拿了不止一張條幅,好像有三四張。
但老周轉念一想,人家給的也是真多,八百萬呢,挨的耳光也多呀,就多給幾張吧。
所以,也沒把條幅撚開,就都塞到了瘦眼鏡的手裡。
瘦眼鏡十分高興,施了禮後,就抱著條幅去找橫肉去了。
老周長籲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那個雜誌板凳上。
揉了揉有些脹麻的右手,又放到小火爐上烤了烤。
以後給的再多,也不能多抽耳光了。
真心受不了呀。
即使遇到人渣,也得仔細甄彆。
就像剛才這位橫肉先生,抽他的耳光,那根本就是個無底洞。
無論抽他多少個,他都不會覺得痛的。
相反,還很享受。
老周的胳膊都快掄斷了,手掌的毛細血管可能都破了好多。
代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