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水瓶的手,沒有控製好力道,發出了一聲脆響。
張廣堅揉了揉眼睛,“哎,我爸要是知道我現在這個德性,可能在老家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了。
我客死他鄉都沒關係,願他老人家,能得個善終吧……”
這是個開放式段落收尾,可零下的句式,老周嫌太冰嘴,沒法兒接茬。
“得,不說這些了,有點……確實有點兒想家了哈。”張廣堅自嘲道。
“以前我想家的時候,就去吃份蛋炒飯,全世界的蛋炒飯的味道都差不多,吃到了,也就像回家了一樣。
可沒想到,我也會有連蛋炒飯都吃不起的一天。
還好,我有一次撿到了一堆彆人不要的寫書法的東西,筆,墨,紙,都有了,就差個硯台。
哈哈。
這樣,我再想家了,就寫寫字。
小時候,學校裡都會開書法課,一拿起筆來,我都能想起那時晚上家裡做的什麼飯。
老哥,你小時候,也有書法課嗎?”
“有,有的,但我們隻學到了楷書,寫得也不咋地。”老周說道。
“哈哈,我寫得也不咋地。但我還是喜歡寫,附近能寫字的紙都被我搜羅得差不多了。
這邊的毛邊紙不好找,還挺貴的。”
“你平時有什麼收入嗎?我刷到過視頻,說日本流浪漢每個月都有錢拿的。”老周好奇道。
“是12萬日元嗎?”
“對,說政府每月會給流浪漢發12萬日元,然後我一算,五六千塊人民幣呢,這麼大一筆錢,還不用上班,就挺爽的呀。”老周說道。
“流浪漢本漢,就在您麵前坐著呢,你看我爽嗎?”
“看你吃塊炸豬排都這麼高興,不太像每月能領那麼多錢的樣子呀。”老周疑惑道。
張廣堅又喝下了半瓶酒,說道,“這12萬,確實有。”
“啊?真的?那我……”老周對躺平還有錢拿的事情,永遠都保持熱切的關注度。
“老哥你也想來躺平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