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龍點頭,“對,這些被利用的人,雖然可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但如果就咬定說不知道,見錢眼開就乾了,也都不能定太大的罪過,畢竟缺少主觀意願。各個環節都有小錯,但不能拚起來定大罪。”
“拚起來的大罪,就是那個首腦。”
“是呀,可他們上下遊之間都不認識,挖不動呀。”
按紀律,孫國龍是不應該把案情透露給老周的。可這些案子,就是老周發現的,也是老周審出來的,就連案子的來龍去脈,案子之間的關係,還是靠老周推導出來的。
所以,在孫國龍的眼裡,老周可不是普通群眾,他是個臥底,加審訊組,加分析組於一體的這麼一個怪物。
“挖不動嗎?那你說,這件事的首腦是怎麼找到他們的?總要有個原因吧,為啥不找我來乾這活兒呢?”
“原因?”孫國龍也在摸著下巴思考。
“是不是這夥人的名號大?”老周問道。
孫國龍笑了,“現在哪有什麼名號。應該就是這件事的首腦,事先掌握了各個環節要用到的人的信息,必要的時候,串聯起來使用。一般這種事情,轉賬也都會用冒名賬戶,或者用現金。這案子太大了,他們的中間收集分發環節,準備到各地鐵站釣魚的人,具體投放的人,都在做線索反查,接下來就是杯子的生產和氣體來源,這個藏得更深,但也比找人更好查,屬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雖然說是做線索反查,但涉及的人太多,細節也太多了,我們想快也快不起來呀。”
“那就按你說的,是首腦事先了解到有這麼一夥人,能做這些撈偏門的事,那這問題的答案,不就在這問題身上嗎?”
孫國龍皺眉想了一下,“你是說,把這家夥做的事兒都擺出來,從這些事情身上找線索?”
老周豎了下大拇指,“對,字母杯的首腦應該對自身的保護做得極好,所以首腦和鏈條上的這些環節,太熟悉了不好,互相知道隱密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好。所以,雙方打過交道,又保持著陌生的距離,就最適合次拋了。”
“那我明天還得接著審那家夥。”孫國龍有些興奮地把毛巾拋到池子裡。
“嗯,既然這夥人不太可能擁有全市通曉的名號,那他們收過錢的人,打過交道的人,都可能是字母杯的首腦,或者跟首腦有關係。”
“他現在撂了幾件事了?”
孫國龍開始掰著指頭數,“白小琪的涉嫌非法拘禁,金皇冠的敲詐勒索,您從審訊室出來以後,我們又套出了兩個,一個是侵犯氣氛組女孩兒,再有一個,就是外省有個故意傷害,這個可能判得最重。目前就這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