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臉色難看。
她們也就眼睛被這賤貨摳了幾下,身上還真沒啥傷,就是去鑒定不出來啥結果。
有人下意識的看向李娟。
李娟抿了抿嘴,“那就扯平,誰也彆找誰。”
“警察同誌,我的損失怎麼處理?我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就為了掙那幾個錢在學校門口擺攤,她們看不順眼就砸我攤子,打我和孩子,我絕不同意私底下處理,我要起訴她們,要告她們坐牢。”
“你彆激動,都鄉裡鄉親的彆鬨太難看。”
“她們都主動打上我了,我還怕難看,警察同誌我覺得你處理案子不公平,我去找你們領導處理。”沈清辭騰地站起來往外走,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不是,你這人…”
“你想怎麼著?”李娟盯著她。
“賠禮道歉,包括我所有的損失以及醫療費…並且寫一份保證書,不然我就告到你們牢底坐穿。”沈清辭豁出去的樣子,明顯嚇壞了其她幾人。
80年代的農村對於法律還不是很了解,很多婦女從小就沒上過學,更何談她們從未想過的坐牢。
李娟揪著衣服,壓著怒火,
“你彆太過分,賠禮道歉我們同意,至於醫療費,咱們身上都有傷,扯平。”
“我已經說了,能滿足我幾個條件就和平解決,不答應你們就等著坐牢,我倒要看看你們男人能等你們多久。”
警員剛被她說了一頓,怕這女人找領導反映,一時沒敢開口,聽著她狂誆人一句一句坐牢,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屁大點事就坐牢,那監獄能撐的下嗎?
也就這些個農村婦女,啥也不懂能被唬住。
打架的時候沒想太多,這會兒聽到那賤人說坐牢,自家男人自家懂,少了婆娘管著還不得上天了。
幾個人本來就在村口窩著說話,是李娟把她們湊一起說要找寡婦麻煩,沒想到最後結果竟然這麼嚴重,她們心裡沒底兒,又怕真的坐牢,忍不住去拽李娟的衣服。
“是你哄著俺們來,這事你處理,錢也得你出,俺們可以道歉。俺不想坐牢。”
李娟一向認為在眾多不識字的文盲中,自己上二年級呢,算是能識文寫字,卻沒想到竟然抵不過這寡婦,聽她頭頭是道的說,她竟然不知道該咋反擊。
旁邊警員也沒吱聲,難不成真這麼嚴重?
李娟在心裡打了個問號。
可是讓她賠錢她不甘心。
她當時順口說了幾句,這幾個人沒腦子非要跟來還動手打人,憑啥讓她一個人出錢?
“行,我們答應你。”她回頭對著身邊幾個女人說,“錢我一時拿不出來,你們誰有多少拿出來,咱湊夠了給她,回去我還你們。”
聽著她這麼說,幾人也沒多想,湊著不到七十塊塊。
沈清辭看著麵前幾張票,“既然你們沒誠意,那就等著坐牢吧。”
說著就去開門。
李娟攔住她,“再給你湊二十,不,三十,我們隻能拿出這麼多,你要還嫌少我們也無能為力,你就告吧。”
20分鐘後,沈清辭拿著一百五十塊錢,一張按了手印的道歉信以及調解書,在幾個女人含恨的目光中出了派出所。看到周大山和周來弟笑著走過去,向周大山道了謝後,帶著周來弟直奔集上唯一一家打字店,再看清店裡站著的人時,沈清辭懷疑自己身上被裝了監聽器。
為什麼她到哪都能碰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