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打招呼:“喲,尋醬。”
碧川猶疑著問道:“嗨……関,你的臉色好差,”他的視線落在我手裡的超市塑料袋和手裡沒吃完的雪糕,“低血糖?午飯就吃這個嗎?”
我摸摸鼻子,莞爾笑道:“不是沒吃飯的原因啦。這都得怪朗姆,這家夥……呃抽掉了我幾袋血來著?算了,總之尋醬你記得繞著這家夥走,他下手比我還黑。”
碧川哭笑不得地答應了我,隨即我擺了擺手轉身進屋了。
再一次把塑料袋裡的食物安家落戶,我合上冰箱門開口讓係統把便攜電腦放出來。
“讓我看看,加利福尼亞的研究所的注冊信息……匹配不上。”我的手指飛速敲著鍵盤,在這關鍵時刻力求分秒必爭。
“然後是埃文斯掛靠的單位、還有股東……再上一級呢?有了,就是這個!”
“最後就是,某位可憐鬼的相機,它最後一次接入的無線網絡在……這個IP對應的地址,唔,很近啊,隻用十六分鐘車程。出發!”我將信息加密,轉存在一張相機存儲卡裡後,一把將存儲卡和便攜電腦都丟進了係統背包。
一個衝刺便在窗外熟練地展開雙臂,跳下氛圍感十足的信仰之躍。
“我下次要放BGM再跳,就那個激昂的小曲,我晚點找給你。”我砸吧砸吧嘴。
係統則是驚恐道:
【玩家——現在是白天天天天啊——】
在係統的白字‘驚呼’和不知名路人的驚呼聲中,我以花樣體操運動員的健美動作落地了。
“安啦,沒有熟人看到就行。”我吹著口哨攔下了一輛的士,“尼蘇明達公寓,謝謝。”
十六分鐘後——
“統,拋開工資不談,他們住的公寓怎麼比我們行動上鋪張浪費、物質上銀山金穴的MAFIA住的還好啊!”
我憤憤且熟練地攀上這座全新的——特指我沒爬過——公寓大樓外牆,感覺自己像極了紅牛讚助的極限運動選手。
“幾樓來著?”
【十八樓,玩家。】
我哼哧哼哧地爬到十八樓,觀察了兩間陽台上晾著的衣服後,利落地選擇了碼數大的那間,側身翻了進去。
我拍拍手上和身上的灰,動作非常囂張跋扈還一臉明媚陽光地拉開陽台推拉門:“Surprise!下午好啊,諸位。”
我對著沙發上坐著的安德烈·卡邁爾和詹姆斯·布萊克,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從頭到尾都無視了他們手裡平舉著的手槍。
是這樣的,隻要FBI在我進屋的那一開始沒有開槍,那後麵他們更不可能再開槍了。(注意1:僅適用於他們已知未成年人身份卡的情況。)(注意2:前麵的都是暴言。)
我大剌剌地在沒人的那張沙發坐下了:“彆舉了,我看著都累。我是來……呃,尋求合作的。”
我微微一笑,但看他倆警惕無比的表情,這笑容的親和力可能還是差萩原五個安室吧。
詹姆斯·布萊克畢竟是領導,他冷靜地開口問道:“小朋友,我不知道我們有哪裡能幫得上你。”
我扁扁嘴:“彆叫我小朋友,聽起來跟我迷路了,要你們幫忙送回家似的。”我扭頭看向安德烈·卡邁爾,“你非要一直拿著槍對著我嗎?我心情不好了,就要去舉報你了噢——哦,我是說跟你的同事們,F·B·I。”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等、”卡邁爾嘴唇囁嚅兩下,“什麼FBI?”
我敷衍地笑著:
“我都直接拆穿你的身份了,也沒有心虛地加上其他迷惑選項,事到如今就不必跟我裝模作樣了吧。我這次非常趕時間,所以才特地、親自上門給你們送來這份大禮。
“所以——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
布萊克的聲音還是很冷靜,語速不緩不急:“我明白了。”他抬手示意卡邁爾放下槍。
我也明白了,好人的底線用來退讓的,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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