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員手忙腳亂地收拾我胳膊上的殘局,給我按壓止血時,貝爾摩德踩著她的恨天高跟鞋俯身給我拆束縛帶,美豔的臉上是忍俊不禁。
朗姆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他急著趕投胎,我胳膊上的針眼還呲溜地淌了會兒血,他就讓我趕緊換房間做其他身體檢查——不過好歹血條沒接著往下掉,我權當摸地圖了。
“咦……”與其他實驗室不同的是,我現在走入的這間實驗室,研究員中居然有一個看著十歲出頭的小姑娘。
我看著她頭頂的黃名,向她打招呼道:“早、呃,晚上好?誌保。”我在她的姓氏和名字間並沒猶豫太久,畢竟‘我’是個輕浮的家夥嘛!
宮野誌保小朋友留著一頭蓬鬆的半卷不直的短發,隨著她走向我的動作,發絲像兔子又像豚鼠地跳動著。
她語氣冷淡:“你怎麼還回來了?”
我看著她微微向下抿了嘴,思索片刻便安撫道:“誰讓我能者多勞呢。”
她抬眼凝望著我。
我:“……好吧,怎麼看都應該是你能者多勞。”畢竟這小孩穿著白大褂,我隻能穿病號服。
她垂下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那你呢?”
“我?我是死者,死者為大,所以我趕來當老大了。”
誌保小朋友狠狠橫了我一眼,這一眼殺傷力極大,我甚至吹起口哨緩解緊張情緒。
……
即使我心裡掐著秒表,感覺差不多已經花了四個多小時做檢查(其中花了半個小時拆我身上的金屬雞零狗碎裝飾物),但光是這一層,我才摸了八成。
“阿碧辛斯大人,您請。”後背全濕透了的研究員為我打開麵前又一個純白的房間,這次連地板、躺椅都是白色的了。
我熟練地躺上躺椅……好麼,又給我捆上了。
我自若地環視一圈,這個房間沒有什麼研究設備,隻有躺椅正前方間隔相等的五個燈箱,此時發著柔和的白光。
這個配置終於有點能製造出‘新人類’的科幻未來感了。
隨後研究員們都從房間內退了出去,我隱約能聽見外麵也有不少人離開的聲音。
很快我就知道為什麼了。
“哢擦、”白色的房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米白色圓領毛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材健壯矮胖,腦門鋥光瓦亮,臉上溝壑縱橫,左眼甚至用黑皮眼罩遮著,看得我差點起了敬老愛弱的心思。
可惜這人頭頂用紅名寫著‘???’。
我粲然一笑:“喲,朗姆。”看著那隻獨眼,我可算知道貝爾摩德為什麼戲謔地稱他為奧丁了。
不過這人獨身一人就這麼簡單地出現在我麵前,保鏢也不帶一個,該不會覺得光把我捆起來就足夠了吧?
“阿碧辛斯,你還不認為自己錯了嗎?”朗姆眼神陰沉,嗓音也略顯嘶啞,在其他角色美型的畫風裡真是格格不入。
我覺得朗姆這開場白有點耳熟……噢,隻能說你們真不愧是父子啊。
朗姆,你說你好不容易查〇斯熬死伊麗莎白二世,可算是繼承了‘王位’,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迅速抄了下年幼的‘我’的作業答案:“聽起來你情緒很重啊,行!我退一步,算你錯了行了吧。”
朗姆臉色通紅,可他很快又調整得看不出剛剛的憤怒。他笑了起來:“我看著你,隻覺得可憐。宮野把你馴化得很好啊!被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