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鞍丞的打扮跟之前很不一樣。
一頭黑發被修剪得很利落,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襯衫,領口有兩顆扣子沒係上,隱隱可以看到些許薄肌。
上次鬱綾隻是掃了眼嚴鞍丞就沒敢多看,隻依稀記得對方長了一張桀驁不馴的俊臉,周身都散發冷峻的氣息。
而現在,嚴鞍丞認真工作的模樣給了鬱綾另一種感覺。
被認為在‘認真工作’的嚴鞍丞自從鬱綾進來後,心思就開始偏移。他握緊手中的鋼筆,始終沒有簽下名字。
腰背不由地挺直,借著整理袖口的動作,不著痕跡地朝門口的少年看了一眼。
自那次見過一麵後,他連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少年給他按摩。
兩隻小小軟軟的手輕輕貼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隨著按摩的動作,一股好聞的香甜隨之而來,縈繞著整個腦袋。
像是有魔力似的,閉上眼全是小家夥的模樣。再睜開時,漂亮的小男生竟乖乖地胯坐在他的懷裡。
白軟的昳麗臉蛋閃過一絲羞赧,軟嫩的指腹從他的太陽穴緩緩往下,帶來了酥麻感。小家夥眨著一雙單純的眼睛,羞赧地咬著紅
唇慢慢朝他靠近。
再靠近些,在即將能碰上那勾人的唇瓣時,夢醒了。
接連幾晚的夢境都一樣,但最終總會在不該清醒的時候醒來。
看著自己衣服下的濕濡,嚴鞍丞再也忍不住主動聯係起秦長漢,提出想再見一見這個擅自闖進他夢裡的小男生。
可誰知道,秦長漢帶來的卻是另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回想起前天那個自薦為他按摩的人,嚴鞍丞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和煩躁。
虧他那天還特地將自己收拾了一遍,就是為了能在小男生那裡多獲得些好感,沒想到全都喂了狗。
本就不好的脾氣根本壓不住,死沉著的一張臉就連秦長漢看了都忍不住多問一句,嚴家是不是破產了。
而現在,想見的人終於來了。
嚴鞍丞收斂起情緒,故作淡定地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後遞給了助理。
“我今天還有彆的事,其餘的明天再處理。”
“好的,嚴總。”
助理很快地將文件整理好收起來,離開時朝門口的鬱綾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後輕輕關上房門。
房裡隻剩下他們兩人,鬱綾見嚴鞍丞直勾勾地看向自己,他驀地緊張起來,兩手無措地拉了下衣擺。
“嚴先生。”
聽著這道又細又小的聲音,嚴鞍丞嗯了一聲,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大手不動聲色地收緊。
眼睛緊緊盯著這個讓他夢了好幾個晚上的小男生,注意到對方緊張的小動作,他輕咳一聲,儘量將聲音放輕:“你來了。”
“今天也要麻煩你了。”
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竟如此客氣,鬱綾愣了愣,趕緊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嚴鞍丞比想象中要溫和的態度讓鬱綾的膽子大了一些,他主動走近了幾步,在離對方一臂遠的距離停下。
“請問是現在幫您按摩嗎?”
“先不著急。”
嚴鞍丞示意了下旁邊小圓桌上早已擺放好的精致茶點,“特地讓人準備了些下午茶給你嘗嘗,葡萄是今早空運過來的。”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等待遇,鬱綾一時有些傻眼。
“不、不用麻煩的,我不餓”
想要委婉拒絕,見嚴鞍丞的眼神莫名變得灰黯
,鬱綾將還沒說完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按照劇情描述,車禍後的嚴鞍丞性情大變,溫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