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去外地出差了,明天才回京都,這幾天江蘊禮沒回家,住在千嬌的公寓,他一點鐘才回來,簡單衝了個澡就睡覺了。
還沒睡熟呢,手機就把他給吵醒了。
被吵醒的感覺實在太難受,整個人止不住的煩躁,他黑著臉抓起手機,想著看看是誰這時候打過來找死,當然了嬌嬌寶貝除外。
然而不看還好,這一看,瞌睡蟲跑了個精光。
內心中煩躁的情緒,瞬間翻滾起密密麻麻的....緊張和慌亂。
千帆....
說實在的,這幾天江蘊禮一直都挺提心吊膽的,他和千嬌的戀情傳得沸沸揚揚,他知道千帆遲早會找他算賬的。
但也沒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
江蘊禮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接聽了電話。
淡淡的“喂?”了一聲。
千帆那邊一片沉默,如果不是能聽見千帆那微微發沉的呼吸聲,他還真就以為電話沒有接通。
千帆不說話,江蘊禮也沒著急說話,他們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不知道這樣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多久,千帆終於打破了沉默,開了問道:“我就問一句,真的假的?”
千帆跟他說話時一直都是那種歡快又搞怪的口吻,但此時此刻,異常平靜,聲音格外沙啞,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江蘊禮“嗯”了一聲,“真的。”
千帆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嗤笑了一聲:“你真他媽牛逼。”
說完,千帆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給江蘊禮任何開口的機會。
江蘊禮又給千帆打了回去,想跟千帆說清楚,但是千帆給他掛了。
他不放棄的繼續打,直到最後,隻有一道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江蘊禮將手機放在一邊,歎了口氣。
如果千帆氣急敗壞的罵他一通,甚至跑回來揍他一頓,他心裡都還好受一點。
但千帆這樣漠然冷淡的態度,越發加大了江蘊禮心中的慌亂。
本來他爸媽就已經夠讓他糟心了,現在又來了個千帆。
江蘊禮的心情跌入了穀底,沉重又惆悵。
徹底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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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禮失眠到淩晨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過沒有睡熟,半夢半醒的狀態。
鬨鐘一響就起了床,開始新一天的行程安排。
好在不用出市,忙了一天回去還能跟千嬌在一起膩歪著。
千嬌下午就已經回京都了。
他還沒有告訴千嬌昨晚的事兒,他這段時間糟心,千嬌也糟心。
他特彆擔心這件事兒會對千嬌的公司會有影響,不過好在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網上的罵聲真的太猖獗了,江蘊禮真的特彆生氣,他不想千嬌被罵,彆人怎麼罵他都無所謂。
雖然千嬌本人倒不在意這些,因為她本來就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事兒,也沒時間關注。
但他就是受不了彆人罵千嬌。
江蘊禮再一次猶豫著要不要退出娛樂圈。
或許隻要他退圈了,這一切就都能恢複原本風平浪靜的狀態,
隻要他不再是藝人,不再是公眾人物,就沒有非議,沒有謾罵。
這個想法已經在內心深處生根發芽,可他又不敢跟千嬌說,他怕千嬌會有壓力,更何況,合同還沒到期。
哎。
煩心事兒一大堆。
江蘊禮結束了一天的通告,並沒有直接回千嬌的公寓,而是直接讓司機將他送到了千氏集團。
反正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和千嬌的關係了,他一點都不避諱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走進公司,前台不會再沒心沒肺的問一句“你有預約嗎?”這種蠢話。
當他走進公司到千嬌的辦公室,這一路都有無數道目光追隨著他。
江蘊禮旁若無人的走進辦公室,然而辦公室裡並沒有千嬌的身影。
一個小時前,跟千嬌聊天的時候,千嬌說她在開會。
難道會議還沒結束嗎?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索性走出辦公室,慢慢悠悠的晃到了會議室前。
會議室是全透明的落地窗設計,百葉窗沒有關,他站在外麵能一眼看到裡麵的場景。
長長的會議桌坐滿了人,千嬌坐在主位。
投影幕布前站著一個男人正在對著ppt彙報工作。
千嬌靠著椅背,長腿交疊著,她一邊聽著彆人彙報工作,手一邊漫不經心的轉著一支筆。
幾分鐘之後,男人彙報完了工作回到座位上坐下,千嬌將座椅轉回來,隨手將筆甩在一旁,手指在電腦鍵盤上敲了幾下,她的紅唇微啟,說了幾句話。
他仔細看了看,好像今天塗的口紅是他送的。
江蘊禮看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喉結滾動了一下,吞了吞唾沫。
此時此刻江蘊禮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狠狠吻住她的唇,反複碾磨,糾纏。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