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剛剛前院傳話前頭的宴還要許久,勞煩您等些時候。”聞茗進屋回話,琴息應了聲,“你去外麵守著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聞茗猶疑著,最終還是出去了。聽見關門聲,琴息立馬扯下蓋頭,卸下礙眼的釵環,從衣櫃裡一水兒的紅衣立馬挑出不算礙事的換上,急忙打開窗子,縱身一跳。
她悄悄的隱藏著身形,借著天色和山石,險而又險的來到約定的地點。
“阿息。”見她到來,阿南耐不住相思將她摟進懷裡,“阿南哥我們快走,我怕拖不了多長時間萬一他們追上來了。”
兩人手拉得緊緊的,借著喜宴人多事雜,倒也順順利利的跑到外院。遠處一陣嘈雜聲,琴息一驚,急忙將阿南拉進一處假山。
遠處火光繚繞,不時有仆婦四處搜尋,想來是自己的逃跑被人發現了。琴息驚了一身冷汗,本來就守衛森嚴,這下子更難逃出去了。
“汪汪汪~”
琴息神色驚恐,他們這是牽了狗來了,她急忙對阿南道,“你快跑,隻要一直往前走就是大門,他們的目標是我,帶著我絕對逃不出去了。”
“不,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阿南伸手托住她的臉,“彆對我這麼殘忍,你知道的對不對,我戀慕你啊,你怎麼忍心叫一個願意為你死的男人拋下你呢?”
“阿南哥,我又怎麼忍心叫你為我而死呢?”她的淚珠劃過臉頰,阿南伸手為她擦拭。
兩人猶疑的時候,忽的周圍大亮,隻見眾人提著燈,擁簇著幾個人立在不遠處,不多時,琴息和阿南被婆子拽出來壓在庭院中。周圍是今天宴席上的客人,他們立在周憫後麵冷眼看著他們兩個。
“跪下。”婆子用蠻力使勁壓著阿南,可他倔強的不願意跪下。
“既然骨頭這麼硬,那就先打上幾十仗殺威棒。”周憫淡淡的吩咐著,隨即立到琴息麵前擒住她的下巴,“好一出紅拂夜奔,我素日裡百般討好也得不到你一個笑臉,今日倒給我演了這麼一出好戲啊。”
琴息怒極,“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放了南哥,要殺要剮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憫聽了這話怒極生笑,“這一身傲骨,越發讓人愛不釋手了。你倒是不貪生怕死,那情郎的命,你也不顧及了嗎?”
“你——”琴息胸口一痛,她倦極了,流年不利,隻是前來尋親為何會招惹上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內?
他笑著鬆開琴息,陰寒的瞪了一眼阿南,“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
“周憫,你這個畜牲禽獸——”
“我如果是禽獸,第一天見你的時候,你就是我的人了。”他輕佻的撫摸著琴息的臉,被她嫌惡躲過。
“美人,你在我的婚宴上和野男人逃跑,叫我在汴京丟了這麼大的臉,你說我該怎麼討回來呢?是砍他的一雙手,還是挖了他的眼睛?”
琴息淚流滿麵。
“阿息,你不要為我做什麼,那樣我活著也生不如死。”阿南隱忍的聲音傳來,棍棒讓他傷痕累累。琴息飛奔出去想把那些人推開,可是怎麼樣也推不動,她咬著牙覆在阿南身上,溫柔的對他說,“我不值得。”
阿南奮力抱著她,將棍棒用身體擋著,“阿息,都怪我…咳咳,無能,不能…帶你走。”
“是我無能…隻會讓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