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後是要收集物資還是救援人群,整個城市的交通樞紐遲早是要恢複的。
差不多四十分鐘後,車子在馬路上停了下來。
這裡的馬路比郊區的要窄上一些,路兩邊種滿了行道樹,人行道上還停了不少的電動車和自行車,樓房也沒有市區的高樓大廈時尚,稍顯破舊和逼仄。
一路吸引過來的感染者和在附近晃蕩的融合在了一起,看起來就人山人海的壓力山大,就連自覺見過世麵的李慶餘,都不由心下漏跳了一拍,“我靠…這怎麼回事?我還以為跟著部隊出來會安全些,結果就這?”
看起來還沒有私人行動靠譜。
被嚇到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每輛車中義無反顧率先下車的全是迷彩服。
有了他們作表率,倒是不少人心安了下來,陸續下車以自己的節奏清理著麵前的方寸地盤。
辛酒酒站在車上皺了皺眉,骨靈寶寶和她之間的距離超過152米,就會強製性的閃現跟上,現在正好處於感染者大部隊後方。
沉默了一下,她默默讓骨靈稍微攔截一下衝過來的感染者。
林澤很快下達了命令,不需要全部清理乾淨,隻要維持著安全範圍就行了。
然後一部分人把卡車和中藥市場之間的路圍起來,另一部分人清理中間的感染者並搬運市場裡的中藥藥材。
防線很重要,林澤安排了大部分士兵和異能者,再加上一小戳普通人。
看起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辛酒酒和餘淮成功入選,兩人正好被安排在市場入口的兩側。
為了不吸引更多的感染者過來,大家隻能沉默的廝殺著。
與之相反的是,感染者們激動得“赫赫”直叫,就像被感染者大軍包圍了一般。
不能用槍,隻能維持著差不多一個棒球棍的攻擊距離,麵對麵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感染者到底還是不是活人,這是一個未解之謎。
他們所有器官功能還在運轉,隻不過非常非常緩慢,缺胳膊斷腿也能活,傷口幾乎是立馬血液凝結,就像他們本來就長這樣一般。
不過血液凝固了,卻不代表著胳膊腿能再生,他們的傷口處也不會完好如初,反而發膿腐爛一步到位。
就這樣,麵對麵的衝擊,光是形象和氣味就夠嚇人的了。
猜測歸猜測,沒有證據,林澤對這幾個年輕人還是不放心的,所以辛酒酒的兩側都是身強體壯的兵哥哥。
看著辛酒酒露出的細手腕,感覺還沒自己拇指和食指圍一圈粗,左側的士兵安慰道:“沒事,你有勇氣來已經很棒了。怎麼殺感染者,你可以看我們操作再研究一下,然後我們遺漏的感染者就由你負責了。”
自從接到過援救任務,被各種騷操作弄得心態疲憊的士兵,已經自覺提高了耐性、降低了隊友的條件。
現在在他們眼中,隻要安安穩穩不鬨事,幾乎就是小天使本天使了!
對於對方的好意,辛酒酒隻能抿唇靦腆一笑。
右側的士兵雖然沒說話,但是他下手的動作卻完全不慢。
異能者也被分散在整個防線裡,就是防止清理速度不夠快時,衝破防線的感染者能被異能消滅。
一大批感染者衝過來,人數分了三波本來就勉強,哪怕左右兩個士兵很努力了,也沒給辛酒酒完全滑水的權利。
就見那根細卻結實的高爾夫球杆,在陽光下反射著微光,然後一下一個感染者,就跟打地鼠似的輕鬆。
“啪、啪”幾下,兩側的士兵微懵,偏頭就對上辛酒酒疑似不好意思的笑容,發絲因為揮舞的動作飄蕩起瀟灑的弧度。
兩個士兵默默對視了一眼,和他們略顯猙獰的動作相比,這個女孩實在是太輕鬆了。
握著球杆的手背白皙得能看見皮下青色的血管,揮舞球杆的動作更像揮動著指揮棒一般優雅迷人。
“咕嘟…”右側的士兵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球杆反射的光閃暈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球杆剛剛那一下根本沒有打下去,而隻是輕輕擦著感染者脖頸劃過。
他猛地眨了下眼,再睜開就見那個感染者倒下了,連頭發絲都沒再動彈一下。
士兵捂了捂胸口,果然,都是錯覺。
察覺到對方懵逼的視線,辛酒酒輕輕笑了一聲,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身後的市場上。
他們守的是藥材市場唯一的大門,裡麵是一個圓形的小型廣場,周圍是三層建築,上邊應該是辦公樓,隻有最下麵一層是商鋪。
病毒爆發的時候,正值營業時間,裡麵停著的汽車也不少,非常的隔絕視線,要小心各種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