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趙叔,你可得請我們喝酒。”
很多趙家人,朝趙紀宇道賀。
然而,趙紀宇整個人卻是蒙在了那裡,他看向家主,整個人有些懵懵的。
家主衝他滿意的點頭笑了笑,法力一動,便要撿起這株靈草,趙紀宇終於反應了過來,他離三葉破境草更近,先一步出手將這株三葉破境草握在手中。
“紀宇,不必客氣,老夫來就好,來,將它交給老夫吧。”
家主看著趙紀宇,臉上掛著笑,隻是眼中非但沒有笑意,反而隱隱有些逼迫之意。
在家主逼視的目光中,趙紀宇將這株靈草在手中捏緊,“家主,我想您應該搞錯了,這株靈草,是那隻馱鰩前輩送給我的,不是給家族的。”
“紀宇——”
家主抬高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不悅,“你是趙家的一份子,馱鰩前輩即便是給你的,可是老夫不是已經答應賞賜你一百靈石了嗎?”
“就是,難不成,這株靈草,你還想要獨吞不成?”家主身邊的一個長老,立馬出聲逼迫了起來。
“若是照你這麼說,那家中畫符的三叔,所畫的符篆就該歸他自己所用,他為何要上交家族呢?”
“就是,還有家中淬煉靈材的五伯,也該將靈材全部給自己用了!”
族人一時之間,將目光全部都落到了趙紀宇身上,不少人出聲譴責他自私自利。
麵對那一雙雙指責的眼睛,趙紀宇才剛揚起的氣勢,一下就弱了起來,他挺直的腰,仿佛再次佝僂了下去,他解釋道:
“家主,老朽不是這個意思,老朽隻是想提醒家主,這株靈草若是生服,隻能提高一個人的修為,可若是煉製成破境丹,便能提升家族數人的修為。”
“該怎麼處理,族中自然有決斷!”家主冷冷的說道。
趙紀宇正想要將這株靈藥交出去,可是眉眼掃到了站在人群外的兒子,心中一下有了決斷,“老朽認識方才那位前輩的主人,他或許認識更厲害的煉丹師,屆時煉製成破境丹,能讓家族更多子弟得益。”
“你還認識這等厲害的前輩?”家主看著他的眼中帶著狐疑。
趙紀宇是什麼人?家族邊緣子弟而已,以前家中飼養著馱鰩之時,他或許還能有點用,可如今,家族產業早已改變,趙紀宇修為未到練氣後期,又無傍身本事,年紀還大了,他早已經淪為了家族邊緣人士,對家族可有可無!
可這樣一個弟子,他說他竟然認識那等能夠飼養起玄階馱鰩的大人物?他當然不相信了。
若是他認識這等人物的話,他又豈會落到如此境地?
他卻是不知,趙紀宇年輕時性格較為剛強執拗,做不出那等討好人的事情來,也不願意在人麵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尤其是在好友麵前。
他認為與人相交,就該純粹,若是摻雜了利益,一份友誼,難免就變了色。
可如今,他的想法已經跟從前不同了,以前就是因為自己這樣的性格,才導致一次又一次的錯失良機。
但如今,為了孩子,他願意豁出臉麵去,懇求穆九霄!
“老朽青年時認識了一位七星宗的弟子,其名穆九,是一名靈植夫,如今他已經築基,在七星宗頗有地位,家主若是不信,派人一查便知。”
說起穆九霄的時候,趙紀宇又挺直了腰杆,認識這樣一位厲害的前輩,已經成了他的底氣。
“若真如此,那這株靈草讓你去處理也無妨,隻是,你確定他會幫你?”家主又說道。
“就是,在修仙界,利益當先,如今人家已經築基,我看他不一定願意幫你。”
“修仙界爾虞我詐,多年前的情誼,又算得了什麼?若是他真願意幫你,早就幫了!”
家族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在他們看來,趙紀宇若能請動這位築基前輩,那就真見鬼了。
人家若真的將他放在心上,方才就一塊來了,而不是讓靈寵單獨前來。
想來,是趙紀宇不願意放棄這株靈草,才扯虎皮做大旗,編出這樣的話來。
說不定,他就是想要將這株靈草給他自家兒子偷偷用了,到時候,靈草已經用了,大家又能奈他何?
說來,家族的利益,又怎能比得上自己小家的利益?
趙家族人不免將趙紀宇往壞的方麵想,卻沒想過,這株靈草本來就是小瑩瑩贈予趙紀宇的。
可眼下,他們都已經盯上了這株靈草,在他們看來,趙紀宇天賦平平,他的兒子也是天賦普通,哪裡配用這株靈草。
“事在人為。”
趙紀宇抬頭說了一句!
第一次,他選擇放棄家族利益,為自己爭取一回。
築基丹他要了,這株三葉破境草他也不打算交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