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師父,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一名落羽宗的弟子悲聲痛哭著,他的身體狀況慘不忍睹
——失去了一條手臂,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他艱難地倒在地上,勉強抬起頭來,滿臉淚水和悲憤向眼前的人哭訴道。
在他身旁,還躺著幾個人,但他們並不像他這般幸運,身上覆蓋著白色的布單,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哼,你們難道就沒有亮出落羽宗的身份?”
“都說了,他們還是痛下殺手!”
“那巡防營和禁軍呢?他們難道沒有出手製止嗎?”
“巡防營來到是來了,不過都是些蝦兵蟹將。他們自己都死傷慘重,哪有資格摻和。禁軍倒是來了幾個高手,磨磨蹭蹭,等他們到場,就隻有收屍的事。要不是我機警,躲在屍體下,估計也是一個死。”
落羽宗長老曾峰問完話後,臉色極度扭曲。
他猛地回過頭,向身後的人一拱手,然後衝著前方那個鶴發童顏的宗主白世文,語氣激動地開口說道。
“宗主,您看看,這一下就死了四個弟子啊!其中還有三個內門弟子和一個親傳弟子!而活著的那個親傳弟子也斷掉了一條手臂,修為更是廢了大半!”
說到這裡,他緊緊咬著牙關,眼中滿是憤恨之色。
“天武國,鎮妖司,這些個邀請我們過來的家夥,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露麵。他們分明就是沒把我們天武第一宗放在眼裡啊!”
然而,麵對曾峰的憤怒,白世文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波瀾。
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
“這些死去的弟子都是誰家的孩子?又是誰同意他們到賭坊這種地方去廝混的?現在可好,非死即傷,不僅丟了自己的性命,毀掉了自己的前途,還讓我們天武第一宗蒙羞。真是可悲可歎啊!”
說到這裡,白世文抬起眼睛,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在場的一眾長老和弟子們頓時都變得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多嘴,不然被這位先天強者惦記上,可真是倒了大黴!
白世文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他緩緩說道:“不過我們的弟子出了事,就必須有人給我們一個交代,無論是天武國的朝廷好,還是鎮妖司也好,都得付出代價。”這句話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寒意和殺意。
隨著話音落下,白世文身上屬於先天強者的氣息猛然爆發開來。這股氣息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席卷整個廣場,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一些實力較弱的弟子甚至直接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臉色蒼白如紙。
在場的眾人無不震驚地看著白世文,心中暗自感歎,不愧是先天強者,僅僅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人難以抵擋。同時,他們也對白世文的憤怒感到恐懼,生怕自己成為他發泄怒火的對象。
……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微弱的光芒,天武國的朝堂卻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幾名不速之客悄然出現在朝堂之上,他們的到來讓整個朝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金吾衛們如臨大敵般警惕地注視著這幾個陌生人,但許多朝臣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淡然和看熱鬨的神情。
朝堂上回蕩著公鴨嗓子的大太監尖銳刺耳的聲音:“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他的目光掃過朝堂,早已注意到站在朝堂中央那幾個格格不入的身影。
這些人既未穿著官員服飾,又手持兵器,仿佛根本不將天武國朝廷放在眼中。
他們的神情高傲自大,眼神中透露出輕蔑與不屑。
大太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滿之情,他暗自咒罵著金吾衛的失職,竟然如此輕易地放過這些闖入者進入朝堂。
與此同時,李夕瑤坐在龍椅上,沉默不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臣們也紛紛議論起來,猜測著這些人的來意。
然而,金吾衛這邊其實也有著難言的苦衷。
這些宗門的實力之強大,甚至連天武國朝廷都不敢輕易招惹。
此次他們結伴而來,而且來者皆是各個宗派的宗主。
這些人一向隨心所欲、特立獨行,如果強行阻止他們進入皇宮,必然會引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到那時,恐怕大半個皇宮都會被毀壞得麵目全非。
既然他們聲稱是來此講道理的,那麼不如讓他們進來。
畢竟,到了這個地步,女皇的安全已經超出了金吾衛所能保護的範圍。
不然這些宗門可就不光是會打鎮妖司的臉,連天武國的臉麵,他們也會一擁而上,狠狠踩上幾腳。
“我們落羽宗一向對門下約束極為嚴格,但昨日,不過是到賭坊消遣一下,就有多名弟子死傷,凶手到現在還沒有抓到,我們嚴重懷疑,是京兆府衙門在忽悠我們。”
白世文使了個眼色,手下一名長老連忙上前說道。
“我們黑玉宗也是一樣,前天有三名弟子外出去酒樓吃飯,莫名其妙的和彆人起了衝突,又稀裡糊塗的被砍斷了手腳,形同殘廢。”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看向說話之人,發現是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他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眼中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人吃掉一般。
這兩個宗門都是天武國境內的強大勢力,平日裡與其他門派也時有摩擦,但這次他們竟然同時向京兆府衙門發難,顯然是有所圖謀。
在場的眾人都明白,這些宗門之間的爭鬥往往是複雜而殘酷的,如果不能妥善處理,恐怕會引發更大的風波。
“還有我們大河幫,幫主的二兒子劉大力隻不過到春風巷的客來樓小住了幾日,就被人活活打死了。”
大河幫喪彪麵色十分陰霾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