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狐狸與雞米花(2 / 2)

唯一故事外的江珊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七九?七九是誰啊?”

楊後駿大手一揮:“我的好兒子。”

江珊言一臉無語地嫌棄:“……你這解釋不如不解釋。”

曲濰:“不過七九確實會喊他爹。”

江珊言:“?”

賈箐箐停下笑,向江珊言解釋:“我們說的是方祺久,我們幾個的初中同學,他現在在四班。”

江珊言火速露出大拇指,像大家長一樣連連誇讚:“你們看看,還是箐箐好,認真科普,什麼兒子不兒子的。”

賈箐箐:“不過我也聽見過他叫楊後駿爸爸。”

江珊言:“……?”

楊後駿手一攤:“你看吧。”

江珊言放棄了,拱手佩服道:“是是是,你們玩得花。”

這時,語文老師陸圖遙敲了敲前門,原本聊天的同學都安靜看她。

陸圖遙三十好幾,身材瘦小但臉上肉多,愛掛著溫和的笑容,平時聲音細小,讀詩時就像換了個人,洪亮無比、抑揚頓挫,怪好聽的。陸老師算好說話的那類老師,也不怎麼拖堂,下課後也不會多待,理好書就走了。聽說她之前還帶過高三的班級,資曆很深,那年高考成績也不錯,跟周寧靜一樣是全能型人才,有同學為了印證這個猜想,特地“假裝走錯門”問陸老師幾道數學問題,陸老師早早看破他們的把戲,但也沒點破,正好又有點時間,便真的解出來了。

先不說這些題目對她而言是否簡單,就憑她沒有說“你們有這閒工夫還不回去多寫幾個題”,她在同學們之間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

陸老師很愛穿著荷葉邊長裙,今天穿的是印有一條錦鯉的長裙,配著淡綠的長袖上衣,懷裡抱著一堆默寫本,笑盈盈地跟前排同學講了兩句話,而後衝曲濰揮了揮手。

曲濰起身走過去。

楊後駿盯著陸圖遙捧著的默寫本,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片,猜測道:“我猜是今早默寫的事。”

“這不廢話嗎,下午又沒語文課。”江珊言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我這次背得老熟了,絕對錯不了幾個。”

“我先寫起來吧。”楊後駿心虛地找出語文書和抄寫本,翻到空白的頁麵狠狠壓住。

六班的語文默寫是按照錯幾個字重新抄幾遍規訓的,如果錯五個字以上就得重新默寫。

他們班允許提前背誦,隻要背出了,就能去陸圖遙那兒默寫,班裡以周寧靜為首的幾個卷王已經開始背《赤壁賦》了,天天在那裡“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講台之下”“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板栗”“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茭白”地亂講話,楊後駿酸溜溜地說他們這是卷魔怔了,呼籲大家不要內卷,可惜沒幾個人聽得進去。

“咱們語文課代表都沒背那麼後麵,他們背什麼赤壁賦啊!”楊後駿嘟囔著,開始抄標題。

“誒,箐箐你背到哪裡了?”江珊言問賈箐箐。

“我?”賈箐箐指著自己,善良地微笑道,“《勸學》。”

“啊啊啊!”楊後駿咬牙切齒,下筆都重了兩分力,“你們一個兩個……”

楊後駿猜得不錯。語文老師過來就是為了默寫的事,她給曲濰名單後便走了。

曲濰發完默寫本,走回講台。他拿起粉筆,在黑板的右下角寫上要重默的名字。

第一個就是楊後駿,後麵跟了一個“7”。楊後駿含淚抄寫,江珊言則在旁邊挖苦他要抄七遍。

“你不行啊,今天不是還說自己是zero嗎?”江珊言笑眯眯地說,“0和7之間差的可大了呢。”

“誒呀你真煩人。”楊後駿沒空鬥嘴。

江珊言見楊後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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