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慧黎:“……”
曲濰:“……”
楊綻:“……”
曲濰忍住想要抽動嘴角的欲望,拍拍司慧黎僵硬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隻要賈箐箐一輩子沒點開,那這條就可以當做沒有發出去。”
薛定諤的語音條是吧?!司慧黎嘴皮翕動,最後無奈扶額道:“算了,我到時候跟她解釋一下……沒事了,楊綻你走吧,謝謝你。”
楊綻背著書包走了。
等楊綻離開教室,曲濰才問道:“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弓箭社的事唄,就我說的那件事,”司慧黎打完字,收起手機,背上書包後衝曲濰一笑,“我們也走吧。”
就這樣,兩個人走出教室,下了樓。
出了一號樓的樓梯口,來到鋪著地磚的人行主路。
秀惪的校長似乎很喜歡一些綠化,圍繞在教學樓的磚地花圃開著各色各豔麗的花卉,即使都九月份了,也不改顏色。
紗霧色的雲彩點綴快落幕天穹,就像晚宴的最終表演結束時落不完的彩帶——那是扁竹蘭的軟白、月季的淡淡粉、千日紅的豔紅跟花圃交相輝映,燒了一半的太陽爬進房屋後頭。
幾個穿著校服的在走道上跑步,而司慧黎與曲濰兩人的步調依舊緩慢,不急不躁,閒談聲流入湉湉的雲朵中。
“啊曲濰,我還沒問你呢,你加了什麼社團?”司慧黎甩著曲濰的書包掛帶問。
曲濰頭也不轉地回答了:“心理社。”
司慧黎將兩條帶子打成一個結,滿意地點頭道:“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心理學。”
曲濰說:“因為他們說心理社沒什麼事做很輕鬆,可以拿作業去寫。”
司慧黎忍不住叫出來:“啥?!”
司慧黎震驚了。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她怎麼不知道?!早說啊,早說她就去那兒麵試了。
“哦對,他們還送了小禮物。”曲濰停下不走了,書包背到前麵想拿東西,卻發現有一個很醜的結。
他抬頭望向司慧黎,司慧黎瞬間避開視線。
司慧黎:“噓~噓噓~”
曲濰:“不會吹口哨就彆硬吹了。”
曲濰從書包前麵的小口袋裡拿出一串未拆開的鑰匙扣,鑰匙扣攤在他的手心裡。
“你要不要?”曲濰問司慧黎。
司慧黎定睛一看,這鑰匙扣上的小狗跟她的是水筆是同一個媽生的啊。
司慧黎連忙撚起鑰匙扣,衝曲濰笑道:“絕了,這個跟我水筆上的那隻狗長得好像。”
“你要就拿走吧,反正我也沒用。”曲濰又將包背到後麵。
“好耶,”司慧黎興高采烈地接受了,跟自己的家門鑰匙掛在一起,炫耀似的甩著它,“好看吧,可愛吧。”
“嗯,”曲濰瞥了一眼司慧黎大力搖晃的動作,提醒她,“小心點,彆還沒到家就甩出去了。”
司慧黎笑嘻嘻地說知道了。
因為這個點已經走了一波學生了,所以校門口堆積的人比往常都要少。看到站崗的值日老師,司慧黎才想起曲濰被叫走的事。跟值日老師說了一聲再見後走出校門,兩個人走入被一層薄葉籠蓋的街道。
司慧黎晃著鑰匙,張口就是那個問題:“對了,黃老師找你什麼事啊?”
曲濰沒想到司慧黎的話題跳轉這麼快,眼神稍微凝滯,但很快就回了神:“就是一點小事。”
辦公室的窗戶正對昏黃的白牆,留下樹葉的皮影戲。
立式空調的暖氣直吹著曲濰的臉,這感覺,就像臉上貼了一塊暖寶寶,緊閉的桐門外傳來急匆匆踩過地麵的腳步聲,又逐漸變小。
這些是曲濰此刻能聽見的聲音。
黃水蓮端坐著,一隻手搭在辦公桌上,麵色凝重地看著他。
腳步聲徹底消失後,她提出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事?”他搖了搖頭,“沒有。”
“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老師接到你們家長的電話,他們說你每次都是到飯點了才回家,問我是不是學校有什麼活動。她還說因為你跟司慧黎順路,於是她讓你跟司慧黎一起走,所以她又問了司慧黎的家長,司慧黎倒是準時到家的。這點確實奇怪了,我印象裡你家在她家前麵兩站吧?她按時到家你卻沒到家。”
黃水蓮的手指在桌上點著,她每說一句話,就會敲一次,指甲發出的“咚咚”聲,與曲濰的心跳重合了。
“你下車後是去哪裡玩了嗎?”這是黃水蓮的問題。
“沒有去哪裡玩,我隻是在小區附近的咖啡廳寫作業,那家咖啡店對麵就是街道派出所,出不了什麼問題,”曲濰背手站著,神色坦然,“而且您也看到了,我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