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空降日冠(1 / 2)

重生之我要紅 陳戟 7589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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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位傳奇級的創業者來他們學校開過講座。

雖然大多數這種講座都是空泛的誇誇其談,但那位創業者卻是少數真的願意與人分享他的真實想法的人。

他提到創業要成功,很關鍵的一點就是要找到切入點。

雖然你最後想做的可能是一種包羅萬象的巨無霸一般的東西,但在最開始,你一定要找到一個極其細分的目標用戶群體。

譬如某個聊天軟件到最後會變成一款什麼都往裡塞的日常軟件,但最初瞄準的是會需要“搖一搖”這個功能的性焦慮群體,又譬如某以彈幕功能出名的網站,雖然最後轉型……或者說很想轉型成什麼視頻都有的大眾視頻網站,但最初起家是靠二次元這個細分群體。

總而言之,找準一個細分群體進行切入非常重要,你不光能擁有一個初始用戶群體,他們還能作為你免費的宣傳力量。

《複仇》這部電影,雖然是一部電影而不是什麼軟件,但幾乎完美複刻了當初那位創業者劃定的路線。

《複仇》所瞄準的初始細分“用戶群體”是亞裔觀眾。

控製欲過強的家長和無法滿足家長要求的孩子,這麼標準的配對,幾乎隻要出現就能引發大多數亞裔的共鳴,或者說PTSD。

而亞洲人又普遍“內斂”,他們很難主動去表達自己的痛苦,於是電影便成了一個絕佳的借口可以讓他們儘情釋放情緒——是的,他們就是這樣彆扭的一群人,無法將情緒訴諸於口,隻能借由虛幻的故事作載體來表達自己的情緒,給自己一個借口談論那些創傷。

而且這一近乎“中產階級陳詞濫調”的故事又很特彆。

首先特彆在它捕獲的特質很精準。

“看到結局的時候,我一邊哭得很慘一邊忍不住氣笑了,好真實的一幕,我想起我十幾歲的時候逼問我爸媽為什麼他們從來不說愛我,可能因為我看上去實在太崩潰了吧,所以他們試圖說愛我,但是'我愛你'三個字說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來,最後他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句'Iloveyou',我當時真的直接氣笑了,明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怎麼就這麼幽默呢……”

“結局確實是神來之筆……我都想象不出我父母會對我說對不起或是我愛你,光是想

想都毛骨悚然了”

“……”

其次特彆在李平導演的電影那種特有的溫柔氛圍,明明是那麼尖銳的矛盾和那麼辛辣的諷刺,看完整部電影之後卻讓人覺得像在溫泉裡泡過一樣,簡單說……就是有種治愈的力量吧。

“雖然沒有得到那句'I'msorry',但是我決定單方麵原諒他們了,雖然他們大概都不知道我恨過他們(笑),不過與其說是原諒他們,不如說是我決定不再以他們的行為懲罰我自己了,看完電影後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就是那樣的人啊,我改變不了他們,也不該執著於改變他們,我真正需要與之和解的,一直是我自己”

“……”

這部片在亞裔群體中大紅並未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畢竟這就如同之前所說,這部電影的每個特質都是針對亞裔特攻,如果連最初的這個“細分群體”都拿不下來的話,隻能說質量不行或者定位錯誤,但《複仇》的質量顯然很行,定位也足夠精準。

但是它並未止步於一部亞裔特攻的電影。

雖然控製狂且要求過高的家長在現在聽起來幾乎是獨屬於亞裔的困境,但現實顯然不是這樣的,現在正在做父母的這一代中產白人,很多就是在類似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雖然沒有那麼恐怖,但是他們也能體會到這種痛苦,而這群人剛好就是主要票倉——當然,最關鍵的其實是,哪怕你運氣好攤上了一位控製欲並不算強的父母,你依舊能感受到被控製,依舊有一種反抗的需求。

畢竟,控製與反抗幾乎是親子關係的永恒母題。

因此,這部電影雖然看似是亞裔特攻,就連影片中的大部分台詞都是大段大段的中文台詞而美國人沒有看字幕的習慣,這部電影依舊因為戳到了很多人的心窩而讓他們願意費勁巴拉地看著長段的字幕看完了整部電影。

更何況就如影片開頭所說的那樣,一代代移民就像是在爬一道天梯,那些爬成功了的光鮮亮麗任人觀賞,但失敗了的或是還在攀爬的人卻永遠都帶有一種跌落的恐懼,而美國又是一個移民國家,一部同時特攻了中產階級與精英移民群體的電影,上映後第二天便空降加州日冠,似乎也並不奇怪了吧?

但不奇怪的其實僅有秦尤一人。

就連買下《複仇》的阿爾文·瑞麵對這突如其來的

好票房都有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是,是時候來講講阿爾文·瑞這個人了。

阿爾文·瑞活躍於上世紀八十年代,他有一雙火眼金睛,曾經發掘了《晴天》《一株盆栽》等電影,看名字就知道這些都是小眾獨立電影,而他在這些獨立電影上為德斯特公司取得了幾十倍的回報,但他很快就不再專注於獨立電影領域,以小博大固然刺激,但要論賺得多和賺得平穩,還得是商業片,轉型的阿爾文·瑞也完全幾乎沒有任何敗績,發行了世紀初的經典電影《佳人在側》,《蔚藍的末日》等等,成功讓德斯特公司從平平無奇泯然眾公司的一家普通發行公司一躍成為了現如今的美國六大發行公司之一。

但就是這樣一位可以說是元老級的員工,卻在去年成為了內部派係鬥爭的犧牲品。

或許是因為阿爾文已經處於實際上的“退休狀態”快十年了,過去十年裡他雖然依舊掛名在德斯特公司,依舊拿著高昂的工資,但幾乎什麼也沒做,對阿爾文來說,這是他靠之前的二十多年拚搏贏得的退休生活,他視之為理所當然,但對於德斯特公司的管理者來說,他們認為這是“養了個吃白飯的”。

是的,德斯特公司壯大到如今這個地步,早已不需要費勁巴拉去搜羅所謂的好電影了,世上大部分好電影都會主動投入他們的懷抱,所以,阿爾文那雙火眼金睛以及二十年的經驗,在他們看來實在算不上什麼。

德斯特公司去年發生了一場內鬥,新人想要取代老人,打得頭破血流,照理來說不管這兩個派係最後誰上位了,應該都影響不了阿爾文才對,畢竟他都金盆洗手這麼多年了,但是大概就是因為上麵那兩條原因吧,再加上新上任的CEO對這種倚老賣老的角色很是不滿,於是他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專門為阿爾文·瑞開設了一家子公司。

“阿爾文先生,您當年獨具慧眼地發掘了那麼多獨立電影,我覺得這正是您的天賦所在,是時候再創輝煌了。”

這番話差點給阿爾文氣得鼻子都歪了,流放就流放,還說得那麼好聽——德斯特公司都多少年沒有碰過獨立電影了!

說實話,阿爾文起初生氣歸生氣,但並沒有打算做什麼,他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了,他的生活就是今天去衝浪明天去滑雪後天去歐洲度假,以及除了周日

以外每天都去試試新的餐館——周日是他留給他最喜歡的那家餐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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