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師拿了好幾件符合王導描述的外套過來,王導全拎起來看了一下,最後挑中了一件扔給了秦尤。
“試一下。”
秦尤便穿上了那件外套。
“嗯,待會兒拍從桌邊起身那個鏡頭的時候,記得先脫外套,再放頭發。”
秦尤點點頭:“好。”
王導盯著秦尤化完妝,又叮囑完她的動作順序,終於滿意地離開了,造型師從角落裡湊上來又折騰了一下她的頭發,幾分鐘後終於給她比了個“OK”。
秦尤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她要去拍淩馭的第一個鏡頭了。
門外是已經等待了很久的布景,昏暗的餐廳,柔和但冷淡的白光,吧台裡飾演酒保的演員雖然明知自己隻是個背景,但也激動地準備在鏡頭裡秀一手,被王導分彆安排在適合的座位上的群演正按照王導的要求排練怎麼“窸窸窣窣”地聊天,吧台與座位區中間的那條走道上,工作人員正在鋪設給攝像機的軌道,楊秋在一個臨時搭建出來的小隔間裡看著工作人員調試麥克風,她過會兒需要給她戲中的男友配合打電話,除此以外,布景之外還有些閒人,這幕戲不需要出場的演員們正在爭分奪秒地休息或聊天。
“篤”,“篤”,“篤”……
隨著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禁有人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黑色的魚尾裙裙擺旋起輕巧飄揚的弧度,勾動人心弦,長過膝蓋的外套比起外套更像是披風,行走間布料起伏鼓蕩,就好像旁邊有鼓風機一樣。
但最抓眼的還是那張臉。
秦尤上了全妝,烈焰紅唇,細眉挑起,眼角魅惑,她原本就生得豔麗,而這個妝容數倍放大了她的容貌特質,讓她的美貌中的攻擊性完全展露了出來,幾乎要讓看見的人呼吸一窒。
有人低低地“哇噢”了一聲。
在秦尤出現前,還有人在幸災樂禍準備看熱鬨,哪怕秦尤捂了這麼久她究竟要演誰,但今天開工的時候,一切就都已經明了了——她要演的,就是那個隻有兩幕戲的炮灰小三。
但當她終於從造型室走出來時,無論是那些看熱鬨的幸災樂禍心思,還是布景間的竊竊私語都停滯了一瞬間。
黑裙紅唇,嫋嫋而來的少女容貌氣勢太盛,仿若明珠一般讓人不可逼視。
有人心中暗道,哪怕是僅有兩幕的花瓶,恐怕也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花瓶了。
秦尤走到王導指定的位置坐好,準備開始拍攝。
這一幕中,“男女主”正在通過電話吵架,但他們吵架的聲音隻是個背景音,攝像機掃過男主強壓著怒氣的正臉,然後不停歇地往前移去,移向秦尤,鏡頭給向秦尤拿著手機的左手,抓著手機的動作讓她的食指與中指微微緊繃,顯得手指更加修長,這個鏡頭裡能看見她的小半側臉,精致的線條讓人心動,更心生好奇,秦尤隨意“嗯”了兩聲,像是在回應或敷衍電話另一頭的人。
突然間,鏡頭中她動作一頓,像是被什麼吸引了注意力。
她稍稍向手機那邊側了一下臉,這個動作讓她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