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溪雨在聽到秋若霜的詢問,不自覺地陷入了些遐想。
秋若霜沒有打攪,而是比較耐心地等待著。
“蘇師兄是一個很平和的人,其實有他那樣的天賦潛力,按理說應該很傲氣。
但蘇師兄卻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見過很多大宗門的年輕一輩,即便是儘力克製,其實也能看到他們身上不自覺帶出的優越感。
我也認同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大勢力麾下的年輕一輩,從小倍受追捧,萬人誇讚。
他們有這種毛病再正常不過。
但這種自大自負的觀感,確實給人感覺不太好。”
聽到這裡,秋若霜微微點頭。
卻又忍不住反問。
“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你這位蘇師兄很擅長偽裝,溪雨你沒有看出來?
彆誤會,小姑對他沒有偏見。
甚至於,我對於蘇姓之人還很有好感。
隻是很多男子,比較善於在人前掩飾自己。
觀人可不能隻看他們表麵所言所做,而是要看他們的選擇。
他們麵對很多凶險之事的選擇。”
秋若霜的提醒,其實讓秋溪雨有些不舒服。
她也知道自己小姑不是有意這樣說的。
但是聽著這話,確實覺得很不舒服。
她秋溪雨現在是聽著彆人說蘇塵不好,心裡就不自覺的排斥。
隻不過秋若霜這話,的確不是針對蘇塵。
“小姑我也遇到過一個人,他在麵臨生死危機之時,選擇冒著凶險。
冒著殞命的危險去救人。
當時的他,應該還不到七品實力。
從一個人麵對事情的選擇,才能看出這人真正的品性如何。”
秋若霜說著自己的一些經驗之談。
秋溪雨雖然心裡有一絲絲的不舒服,卻也知道自己小姑說的沒錯。
但那她仔細想了想,感覺就算從選擇來判斷,蘇塵依舊很好。
“依小姑所言,蘇師兄的品性那照樣也是極好的。
當時是八品陣法師的第二輪考核。
我們遇到了危險,那天妖埋伏我們,我亦是差點殞命於天妖之下。
是蘇師兄冒著危險救我”
秋若霜聽著秋溪雨描述著那日的情形。
心裡麵雖不知真假,但也沒有再提出其他質疑。
隻讓秋溪雨繼續說著,描述一下她那位蘇師兄在陣法上的天賦造詣。
“蘇師兄的陣法實力,溪雨說實話有很多地方看不明白。
蘇師兄在給我些指導時,我也常常聽不懂。
蘇師兄的陣法理論,與我們所學所用的區彆很大。
當然,不是連底層的理論都不同。
隻是在運用上麵,會有很明顯的區彆。
蘇師兄也說自己的陣法基礎,並非從當前的陣法師那裡所學。
他的陣法造詣,都是從古譜上所學所悟。
蘇師兄的陣法實力,其實已經能達到五品陣法師的實力。
我之前聽其他陣盟裡的陣法大師所說,他們當初給蘇師兄六品陣法師的身份。
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沒有資格。
他們那些陣法大師,他們自己就隻是五品陣法師。
沒資格頒發五品的頭銜。
蘇師兄在和他們的交談之中,甚至給到了他們很多的指點。
連大師都從蘇師兄那裡收獲很多。
這次來我們秋家,爹爹無端就給蘇師兄來些下馬威。
蘇師兄脾氣再好,心中也會有些怨氣。
他們倒是看到蘇師兄有些能力了,蘇師兄心中的埋怨,卻是無處排解”
秋溪雨這一番話說著,秋若霜想到了蘇塵。
她感覺若是蘇塵的話,肯定不會心中有怨。
即便是不高興,也不會這樣隨便離開。
不自覺在心裡貶低了一下秋溪雨那位蘇師兄。
她還說她的蘇師兄知禮懂禮,比起蘇塵來說,差遠了。
而且真要是對秋溪雨有意,有什麼委屈可以下來細談。
不該是一走了之。
秋若霜相信,若是蘇塵被自己邀來秋家做客,即便是天大的委屈,蘇塵也會暫時忍耐。
心裡不舒服,也是在自己麵前抱怨抱怨。
可不會這樣在人前,讓大家難堪。
秋若霜心裡想著,卻也沒有不識趣地把這些說出來。
秋溪雨對於她那位蘇師兄的態度,她要是再說些什麼不好。
秋溪雨不僅不會聽她的,肯定對她這個小姑還很是埋怨。
想到這裡,秋若霜自是不會多言。
雖說在武道上有些本事,取得了一些成就。
但是在這些上
麵,彆人可不會聽你的。
何況,這還是感情上麵的事情。
旁人所言,感覺意義更是沒有那麼大。
秋若霜腦海裡不去想這些,而是想著秋溪雨描述的那位蘇師兄的陣法天賦。
秋溪雨所言裡麵,那位蘇師兄在陣法上的實力有些過於利害了。
連陣盟的大師們,都需要去請教他。
這聽起來,著實有些誇張了,秋若霜不太相信。
“溪雨,既然你這位蘇師弟在陣法上這麼有實力。
我們秋家在北邊的營地,正巧需要陣法師相助。
你能否去請他前來,一同前往北部邊境一趟。
當然,該給到的報酬,家中還可以給他雙份。”
秋若霜聽到秋溪雨說的這些描述,她還有些懷疑這位蘇師兄的真實能力。
甚至感覺,有可能是個騙子。
正好北部邊境需要陣法師。
自己堂兄不是說,要讓自己去和那位蘇師兄談一談,給他一些勸慰。
借此機會,那一切正好。
聽到秋若霜的提議,秋溪雨搖了搖頭。
“小姑你不知道,蘇師兄對於陣法之道其實沒有什麼執念。
他更想把精力和時間花在武道修行上。
這一趟肯定要耗費好些時間,若是去請,蘇師兄應該也會來。
隻是心裡,肯定是不情願的。”
秋溪雨的回答,讓秋若霜心裡的質疑更盛。
理由那麼多,卻就是為了不出來照麵,似乎和騙子更為相像了。
“既然這次沒機會,那溪雨你就另外安排吧。
堂兄讓我和他交流交談,給到一些勸慰。
最近稍稍得空,就安排在這一段時間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