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去不了,其他押送的人去了根本管不了柱間,你看起來比較靠譜。”
被直接實名製diss的千手柱間站在運輸的馬車旁邊尷尬一笑,趁旁人不注意,湊過去委屈巴巴的小聲嘀咕:
“扉間在外麵給我留點麵子唄。”
可惜白毛絲毫不慣著他,一個眼神掃過去瞬間閉嘴了。
“其實不留也行,就是扉間啊,彆老板著臉,感覺會比老爹更先變成小老頭的。”
成功又收獲一記刀眼,不愧是兄弟倆,真的相當會在互相的雷區蹦迪呢。
被委以重任的沙羅葵仔細想了想,正好自己有封信還沒寄出去,就當是順路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千手超絕邊界感。]
臨走前,千手扉間不太放心的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看住阿尼甲,不要讓他靠近賭場,賭博的地方,否則結果會變得很可怕。”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前麵的交貨談生意,拿定金和定下交換糧食和藥品的比例都很成功,千手柱間遠遠沒有之前看起來那麼不靠譜,不愧是一統忍界的男人之一,有點東西的。
少年淺淺的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事實證明他放的有點早了。
在寄完信之後,單獨前往店裡查了一下賬,為了不引起族人強大的八卦欲,果斷套了從頭包到腳的鬥篷,隻露出半張臉,能認人就行。
就是查賬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熾熱的目光,回頭就發現什麼都沒有。
嚇得他趕緊弄完轉身撤離,要是被熟悉的宇智波發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感,腳趾抓地。
又忍不住慶幸應該不太會是宇智波斑,他忙的一批,平時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的,怎麼會來自家店門口晃悠。
少年閃的飛快,完全沒有留意到角落裡的兩人,一人手裡捏著一封薄薄的信,望著熟悉的瞬身動作,陷入了沉思,猶豫了許久,才召喚忍貓循著氣味追了
上去。
另一個人瞪大了眼睛沒攔住,隻能邊叫邊追上去:
“哥,你慢點,我知道你有點生氣…他的不告而彆,不過哪有那麼巧呀,雖然很像但應該不是吧……”
前往和柱間約定好集合地點的路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人,恰逢幾個路過的高興男人交談聲不經意的捕捉到了幾個熟悉的關鍵詞:
“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大賺特賺,那隻好久沒來的肥羊終於出現了。”
“是啊是啊,這麼久沒出現我還以為他戒賭了呢,傷心了有段時間。”
“……又輸得精光……剛剛把人轟出去。”
時間正確,肥羊正確,地點也正確。
不祥的預感蔓延全身,抱著最後一次希望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衣服,背後印著幾個大大的賭字,上方還寫了賭場的大名。
“不會是你吧,千手柱間……”
臨走時白毛的嚴肅臉在腦海中劃過,沙羅葵醍醐灌頂,幸好以前在這裡做生意,周邊熟的一批,瞬身一開,很快就找了過去。
熟悉的長毛,熟悉的外套,以及熟悉的尷尬笑聲。
居然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真巧呀,昭姬,我正好采購完了要買個東西準備去找你呢。”
千手柱間笑眯眯的試圖掩飾尷尬,順便用高大的身軀把後麵算賬討債的賭場夥計遮住。
並不眼瞎的少年麵對著劣質的借口,很難不出口啊:
“現在流行把賭場稱作商場了嗎?”
慘遭揭穿的千手柱間,還是嘴硬:
“我真沒有賭博,我就是路過。”
這時恰好算好賬的夥計探出頭來:
“一共八百八十八塊金,請問一下現金還是錢莊?”
說話間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猶豫的補充上一句:
“這位朋友是來幫你付錢的嗎?”
沙羅葵沉默:……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出門前白毛要千叮嚀萬囑咐了,八百八十八是什麼概念啊。
柱間神色慌張,想要手動捂嘴,又不敢,站在原地猶猶豫豫唯唯諾諾,最後雙手合十祈求的擠出來一句:
“昭姬你可千萬彆告訴扉間,不然他會宰了我們的。”
少年眼神複雜,看的男人更慌了,
撓撓頭絞儘腦汁試圖辯解:
“其實本來贏的希望很大的,本來隻是想淺淺的玩兩把,但是一直覺得下一把會贏,所以就……”
“所以就表演現實版的狂賭之淵是吧?”
他懷疑的補充,千手柱間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眼下的問題是:
“你們兩個寒暄完了沒有?到底誰付錢給個準信啊?不能賴賬吧!千手大人∽”
很明顯賭場夥計對男人的身份確認無誤,隨時準備賴賬找上門來了。
問題進化了,他不得不考慮另一個更現實的東西:
“話說,柱間你有這麼多錢嗎?”
投去懷疑的目光,明明每天在聽扉間算賬,都是財政赤字的呀。
“額……”
千手柱間眼神飄忽,手指撓了撓臉,左顧右盼,另一隻手從袖口掏出自己打補丁的錢包,不大不小正好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你真該死啊。”
他就知道,氣得他轉身就想走,不對,是跑,跑得越快越好,但架不住某個不要臉的家夥蹲在地上扯住鬥篷,一邊流海帶寬麵,一邊可憐巴巴:
“昭姬你有嗎?借我一點吧,我三分之一你三分之二,我回去先還你一半,剩下一半明年春天還你,不然要是被扉間知道了,我就完蛋了,他會拿苦無追殺我的,打人也可痛了,還會罵我,一天罵八遍。”
沙羅葵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在誆自己,對於忍界之神的濾鏡已經完全碎掉了,這家夥簡直是個中毒的賭狗:
“你哪有錢還我?”
“我會還的,真的,我知道老爹和扉間的私房錢藏匿地,正好夠一半,另一半明年春天有任務做了,就可以還你了。”
……
“你真是慣犯,扉間不揍你天理難容,怕不是早就盯上了兩人的私房錢,連數量都這麼清楚。”
千手柱間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再次懇求:
“拜托了啦。”
沙羅葵淡定的抽出自己的衣服:
“我也沒帶那麼多錢。”
誰家好人出門在外帶那麼多金幣在身上。
千手柱間頓時欲哭無淚,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已然準備好被扉間和老爹父子雙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