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掌櫃臉色發青,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梅行衣一收手他就撐不住,頓時倒在地上,痛得他大叫一聲。
梅行衣回過神,立刻把他扶起來,她臉色也不太好,為了能讓佟掌櫃抗住這裡的時間,她就是用自己的靈力直接護著他,也就是直到剛才的他們來的時候情況才好點兒,變化沒有那麼快。
雲瀟的目光被那些壁畫吸引過去,這些壁畫畫的都是九州大陸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神族離人族並不遙遠,所以會有些傳說流傳下來,這裡麵畫的大部分都是這些,隻有少部分才是密談。
這些密談越往上的記載就越少,但是依稀還是能拚湊出來一幅遙遠的畫卷,上麵記下了沉淵魔族意圖攻占九州的野心,也記下了祭司除妖治水,鑄劍為印的功德。
那些沉淵魔氣被一把劍的靈力強行鎮壓封印,第一任雲族長老受祭司之命看管這把劍,此後多年相安無事,直到…
直到什麼…
雲瀟正看得起勁,她直覺這件事應該跟自己有點關係,她的手指往壁畫上麵擦了擦,像擦掉一層灰一樣的使勁抹,沒有動靜她就用衣服擦,衣服都擦破了還是沒有,沒有變化。
整個傳說就斷在這裡。
雲瀟愣了愣,她手指磨得太用力,血珠從她手指上往下掉,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
她抹掉自己手上的血,感覺心裡痛得有點緩不過來,到這個時候她才能相信司晟跟她說的那些話可能是真的,預言一樣的夢,夢裡的人可能真的都死了。
司晟走過來聽到她問自己:“你說的是真的。”
這不是個反問句,是陳述句,但是司晟還是再次跟她確定答案:“是真的。”
活在真實裡總比活在幻覺中要好,雲瀟以前不信是因為她沒有看到確定的證據,所以她不信,但是現在她不信也不行了。
頭頂就是那把劍,就是他們手裡的劍,那是一把劍,劍上的暗紋和他們手裡的暗紋交織,分裂,成為兩把一模一樣的劍。
這件事是側麵驗證了那些她不信的事實,但是背後的那個人依然在背後,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司晟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雲瀟以前就直覺自己的事情和他可能有點關係,但是她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瞎說,所以直到現在她也沒問。
但是段青嵐在這件事上就特彆沒有眼見力兒,他看到那把劍就想起雲瀟和司晟,等兩個人一起過來的時候就問他們:“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彆的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雲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她還是實話實話,“就師兄妹的關係唄。”
師兄妹的關係你們拿著把一模一樣的劍,段青嵐覺得這話的可信程度不高,不過他也沒多說話,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段青嵐就覺得司晟可能是有點傷心的,那麼喜歡人家結果人家隻是單純的把他當師兄,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真讓人糾結,傻姑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雲瀟本來就等著司晟說點話,她能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點消息,誰知道他一句話不說,唯一的一句話說的還有點奇怪:“嗯,小師妹說的沒錯。”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說了又等於沒說。
還是滿頭白發的佟掌櫃驟然看到她,喉嚨裡嘰裡咕嚕,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這哭得比一個姑娘家還梨花帶雨,雲瀟傻站著,他一邊哭一邊質問雲瀟:“臭丫頭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
雲瀟本來都被他哭傻了,聽他說自己“臭丫頭”又瞬間回神,這熟悉的腔調真是一點兒沒變,她本來就嘴皮子利索,一句話說得很快:“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