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途經永州城的一個大夫,兩個人碰麵不過三次,三次就讓姚素雲對這個人念念不忘。
這次觸景傷情,看到柳立和許巧言的結局,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自己的結局,急氣攻心,是防不勝防。
梅行衣對她心有愧疚,一向又是有求必應:“你想見他,我就幫你找。”
天地這麼大,要找一個四海為家的大夫真是大海撈針一樣,所以他們也隻能先顧眼前的事情,先找到緹蘭草再說。
碰運氣的事情是真看運氣,雲瀟撥開擋在她頭頂的野草,對著段青嵐畫給她的圖一看,依然失望。
又是一株長得比較相似的草,這一路上都不知道看多少回,回回失望。
她運氣有那麼差麼?
雲瀟走累了,回過頭找司晟,這山太大了,幾個人分散來找實在是很費勁,雲瀟還是在斷崖邊找到他的。
他手上也拿著段青嵐給他的給的那張紙,很快那張紙就被放下,雲瀟注意力一直跟著他,但她也沒看清楚司晟是怎麼動作的,這個人的動作快得像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株緹蘭草已經拿在他手裡。
以前在岐玉山的時候,兩個人在後山練劍,司晟為了試她的劍,下手總是不留情麵的,雲瀟有好幾次都被他打得站不起來。
兩個人離開岐玉山的這段時間,練劍這件事也斷了下來,雲瀟不知道他的劍術練到了哪個地步,她握緊手中的劍,想重新跟他試一試。
司晟剛把藥材放進背簍裡,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打過來,修煉之人天生就對危險有一種敏銳的直覺,他能感覺到這個人不想放過他。
鬥笠把雲瀟的臉都遮了大半,她確實也不想放過司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剛才的動作,她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欲望,那種強烈的,想控製一個人的幾乎達到了毀滅的欲望逼得司晟不得不拿劍反挑她逼近的劍鋒。
然後趁著她手腕失力,兩指一扣就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拉到眼前:“想乾什麼?”
雲瀟鬥笠下的一雙眼睛亮得像是天際的孤星,她一隻手被司晟扣著,用另外一隻手把司晟下頜被她劍鋒傷到的地方的血珠沾下來。
司晟看著她白皙指尖上的那點血,莫名覺得有些礙眼,他伸手把血抹了,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我問你,你救我,那你討不討厭我?”雲瀟沒有因為他被他反拿手腕生氣,反而靠近他。
她心裡堵著一股氣,就是過意不去這個問題,所以想親耳聽他說答案。
司晟差點被她氣笑了,剛才那一劍分明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氣勢,他要是沒看清楚,或者沒來得及收手,這一劍傷的到底是誰可真不好說。
以前試劍他就發現了雲瀟這個特點,她打起架來的時候有點野,特彆是在對方的氣勢能壓製住她的時候,她心裡那種戰鬥意識就會被反激起來,這樣硬碰硬的對打下去拚的就是個人精神力的強大,直到她能打贏對方為止。
但那不過是逼她練劍的一種手段,今天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司晟說,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好像這是非常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嗯,”雲瀟不覺得這是小事,她有點認真,認真的追問他,“你回答我。”
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