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瀟不知道他怎麼猜到的,她夢裡死了很多人,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看著一個個的人死在她眼前,還是會有一種恍惚感。
雲瀟有點怕,問出來的問題很傻也很單純:“師兄,我夢裡死了很多人,我也會死嗎?”
司晟也沒有問她做什麼噩夢,他把她耳畔淩亂的頭發理清楚,看著她的眼睛跟她保證:“大家都會死的,不過你這麼小,又這麼討人喜歡,不會的。”
雲瀟就站著很乖的任他摸腦袋,她還沒從夢裡緩過勁來,等司晟的靈力能幫她把氣息理順之後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點清醒了:“有消息了嗎?”
她清醒的時候不像剛才那麼乖,有點雷厲風行的勁兒,聽說段青嵐去看過了,拉著司晟就往他那邊跑。
段青嵐和梅行衣在一塊兒,兩個人之間不像之前的氛圍那麼緊繃了,主要是這幾天都熟悉起來,他也不覺得這個看上去冷冰冰的師姐不近人情了,甚至有時候梅行衣還挺讓人意外的。
自從昨天姚素雲看病那時候問清楚雲瀟的情況,連帶著讓段青嵐也配了一副給雲瀟的藥,他本來想說自己治不了小師妹的病,但個中情由事關重大,沒有問過司晟和雲瀟,他也不敢到處亂說,隻能配了一副提神醒腦的藥茶。
雲瀟剛喝茶就覺得不太對勁,她對藥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但畢竟這茶是梅行衣遞過來的,段青嵐一個勁的衝她使眼色讓她不要辜負師姐的一片真心。
喝完之後確實提神醒腦,就是味道有點衝人,段青嵐被她瞪了好幾眼,決定下次有問題還是直接說比較好,頓時清了清嗓子道:“柳立那邊你們能找到線索嗎?”
“沒有,”司晟想到柳立死的樣子,也覺得很奇怪,問段青嵐,“你看出什麼了?”
“他死得很奇怪,”段青嵐印證了司晟的猜測,“身上完全沒有傷痕,就連反抗時的動作都沒有。”
人在臨死之前的反抗,全身的肌肉必定和放鬆時的狀態不一樣,柳立最奇怪就是奇怪在這一點上,完全沒有反抗,好像是心甘情願赴死一樣。
雲瀟插嘴道:“身上沒有傷痕的話,那他是怎麼死的?”
“他五臟六腑都被人震碎,當然活不了。”梅行衣接下雲瀟的話,“不過能大街上殺了他,這個人一定不是他的仇人。”
“不是他的仇人難不成還是他的朋友,”段青嵐笑了起來,“有朋友會殺自己朋友嗎?”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就連親人之間都會互相猜疑,戀人之間也有反目成仇的,朋友之間互相殘殺也不少見吧?”雲瀟反駁他的話。
司晟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的,原本想起來的一點思緒又被打亂了,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雲瀟身上:“哪裡學的這些?”
“話本子上看的。”雲瀟有點洋洋得意,“柳夏房間裡有那麼多書,我找他借了幾本,他說讓我看完了再還給他。”
柳夏也就是先前跟雲瀟不熟悉,熟悉起來了就格外有話說,小少爺很大方的一揮手,讓她把書借走了。
她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