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男人的字跡。
再看桌上剩下的一遝紙,雖然在儘力模仿,但仍顯得十分規整,像是被框在架子裡寫,稍顯靈氣不足。
司晟對比著兩種不同的字跡,忽然明白了這個許巧言剛才的反應是為什麼了。
自古美人愛英雄,少女懷春,本就是尋常事,更何況柳立把她帶在身邊,為她養病,教她讀書,識字,正是年少當時,也很難把持得住自己的心。
隻是不知道柳立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的心思。
許大娘眯著眼睛,終於認出了那張泛黃紙張上的字跡,她怔了半天,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聲道:“這是...這是柳立的字跡。”
一個猜測在她的心裡轉來轉去的,一時之間連少爺都忘了稱呼。
沒錯,就是柳立的字跡,一個姑娘家,用心保存著易碎脆薄的紙張,臨摹著這個人男人的字跡,其中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許大娘看著自己的女兒,看著看著眼淚就從眼眶裡流了出來,她撫摸著許巧言的頭發,拉住了她微動的手指,哽咽道:“好孩子...娘知道...娘知道...”
“知道什麼?”雲瀟看得有點似懂非懂。
她雖然能理清楚這些事情,但對於男女之事還是一竅不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司晟給她解釋清楚的。
雲瀟聽完他的話,這才明白過來,“所以,許姑娘是因為喜歡柳家少爺才肯留在他身邊的嗎?”
“恐怕是的。”司晟是對著許巧言說這句話的,為的就是試一試她對柳立的反應是不是印證了他剛才的猜測。
果然,許巧言聽完他這句話以後,竟然很慢很慢地點了點頭。
許家夫婦眼睛一亮,立刻喚了幾聲,但許巧言除了對柳立這個名字有反應以外,對彆的事情還是無動於衷。
雲瀟那天晚上就覺得她身上的氣息很奇怪,有點近似於妖,忽遠忽近的,這時候又有了幾分自主的意識,顯然是神智還沒有全部被吞噬下去。
隻是身體裡的靈氣被抽乾了,整個人就顯得呆呆木木的。
她想到這裡,用自己的靈力試了試許巧言,立刻就覺得自己身上的靈力被她反吸過去,人雖然還是沒有變化,但小手指已經漸漸能夠抽動了。
許大娘看到許巧言有動靜,看著雲瀟就像看著根救命稻草一樣,哽咽道:“姑娘,你看我女兒還有救嗎?”
當然有。
隻要有足夠的靈力,何止是這個許姑娘能救回來,就連她自己都能再活久一點。
雲瀟打量著這間屋子裡的東西,都是一些尋常百姓家用的器物,看來看去,一眼就能就看到頭。
許家夫婦為女兒治病已經走到了變賣家產的地步,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又欠了一屁股外債,這時候見雲瀟不說話,以為她是不肯救。
許老伯這些年來早就看透了世情往來,知道雲瀟在考慮什麼,當下便懇求道:“姑娘,隻要能治得好我女兒,多少銀子我們也給。”
“好,”雲瀟聽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