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失蹤(2 / 2)

“師兄,”林遠微還是盯著自己身上的劍痕,“我懷疑縉原師兄,沒有死。”

這個猜測一出來,全場默然。

其他人的表情都像是做了夢一般迷幻,隻有葉輕塵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口咬定:“不可能,縉原師兄死了幾十年了,當時還是你把他的劍捧回來的,你忘了?”

“我沒有忘,”林遠微反駁道,“我也隻是猜測。”

幽若長老資曆最深,依然把林遠微當做小師弟來看,也像往常一樣的斥責他:“不管這個猜測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如果活著的話,這麼多年也不會不回來看看,如果沒有回來,就當他已經死了。”

玄機長老接口道:“嗯,他當初拒不接掌門令,又自請離開師門,其實按理說,已經不算是歧玉山的人了,生生死死的,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了。”

這話說得無情,像一柄刀,割斷了在場之人的與過去的一絲聯係,將人強行拉回現實,林遠微也沉默下來。

還是梅行衣打破了這種沉默,忽然開口問道:“師叔,山下是發生了什麼嗎?”

她對妖魔的氣息一向敏感,雖然察覺到林遠微身上細微的不同之處,但這話也不便說得太直白。

葉輕塵更是奇怪,他知道林遠微此去多半是為了魔族封印一事,但虞牧之野是世外之地,靈氣充沛,沒有施法者許可不能擅自出入,又有微瀾劍鎮守九靈池水之下的沉淵魔族,斷不可能有魔族氣息外泄。

剛才的施法的幾位長老顯然都注意到了這種情況,但並不知情他此去為何,隻是各自思索,等著林遠微詳細道來。

“事情發生的地方不是山下,是虞牧之野,”林遠微頂著他們幾個人的目光,緩緩道,“我到那裡時,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塊死地。”

林遠微說著,逐漸回憶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由歧玉山到虞牧之野,沿途草木枯死,河水乾涸,一切靈氣全無,他為求真相,用法術強行破開了虞牧之野的封印。

隻見裡麵枯骨無數,怨靈聚集,天色像是被血染紅了,依然留存著那最後一戰的肅殺與殘忍。

那些怨靈哀嚎著,想要突破虞牧之野的封印已經多時,這會兒一見林遠微這個修道之士,紛紛像叫嚷著不顧一切地撲上來。

林遠微越逼近九靈台,中途聚集的怨靈就越多,到了最後,那些被他斬殺的怨靈在他靠近九靈台的那一刻,都被其中血色的池水所化,成了池上所開的紅色的花朵的養料。

那花生得妖冶,花瓣上的露水像是即將滴落的血珠,滴在池子裡泛起波紋,漾起的水波逐漸變得清澈,然後林遠微就看見了裡麵躺著的人。

血色的紋路從他身上褪去,屍斑密布的臉上恢複紅潤,鮮紅的花朵也枯萎了,從血人心臟的位置處脫落,徹底凋謝。

這種場景十分詭異,詭異得幾乎占據人的全部心神,以至於林遠微沒有注意到那一片如利刃一般的花瓣正向他飛射而來。

花香撲鼻,濃醉熏人,等林遠微能避開這一片小小花瓣時,剛才的人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九靈池水乾淨異常,上麵的微瀾劍卻不知所蹤,林遠微覺得奇怪,用自己的靈力探了探封印,立刻就被一股更強盛的靈力反震了回來,無奈之下,隻得暫時先退了出來。

葉輕塵道:“那後來呢?”

“後來,”林遠微摸著自己的袖子,又道,“後來,我中了魔族的血毒,幾乎走火入魔,險些自戕,還是被...被人用劍攔了下來,打傷我,也算是救了我。”

玄機長老道:“隻是一片花瓣就這麼厲害?”

“師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幽若長老麵色不虞,怒道,“難道你怕了魔族不成?”

“當然不是,”玄機長老知道她此生最恨魔族,安撫道,“魔族生性殘暴,陰險惡毒,血魔等汙穢之物流落人間,必然是籌謀著更大的陰謀,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還需要能有一個堪當大任的人去查一查這件事。”

“讓我去吧,”梅行衣搶在幽若長老前頭,截口道,“我學劍多年,一直未曾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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