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浪滴個浪。”
深夜,安靜的街道上,朱玄安哼著歌,歪歪扭扭、磕磕絆絆的回到家門前,不停的拍打著破舊的木門。
“我回來了,開門。”
屋內漆黑,安靜,人睡的很沉,許久不見動靜。朱玄安打了一個酒嗝,不耐煩的踹破木門。
“給臉不要臉,昨天挨打的不夠。”
朱玄安嘴中謾罵個不停,扶著牆走向深一腳淺一腳的院子中,昂著頭驅散脖頸處蚊蟲叮咬的麻痛感。
“回來了。”
“回來了,你是誰?”
朱玄安機械似回應一聲,而後猛地驚醒,竅穴中氣血湧動,酒氣順著毛孔排出。濃鬱的酒臭味在屋中逸散開來。
燭火亮起,一位黑巾蒙麵的武者正端坐屋內,好整以待,安靜正等著他回來。
“小小蟊賊,敢在爺爺麵前裝神弄鬼,受死。”朱玄安獰笑,飛撲向蒙麵人的身形陡轉,向院外逃去。
他在青合縣也算半個名人,知道他的不少,敢惹他的不多。上門堵他必有依仗,先逃再說。
朱玄安也沒太慌,因為石元威就在附近。全力奔逃下,百息就可到達。
“十、九、八、七、……,”
蒙麵人並未追擊,平靜的看著朱玄安的背影,不急不緩的倒數著,聲音不大,剛好夠朱玄安聽著,心底發毛。
“三、二、一。”
朱玄安側頭,剛巧見蒙麵人緩緩站起,向他逃離的方向走來。
“故弄玄虛。”
“倒下吧。”
輕飄飄的聲音傳來,朱玄安身體發軟,癱倒在地。一個鼓著大肚子的怪異凶蟲從脖頸處飛起,懸浮在空中,冰冷的複眼盯著他,猙獰的口器滴著血液。
蒙麵人一步一步走來,很快就走到朱玄安麵前。
“不跑了。”
“你要做什麼,本人可是監天司武者。”朱玄安色厲內荏,大聲表明身份,也變相的警告、提醒。
蒙麵人不為所動,腳尖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踢。
哢嚓,手腕處骨骼斷裂。
“啊,饒命”
朱玄安殺豬似的慘叫,抱著手臂痛苦在地麵連滾帶爬,鼻涕、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