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提前埋伏於此,一有動靜即刻上報,果不其然……”
“他們倆死了,這院子裡除了你們哪還有其他人,還要狡辯嗎?”
關魁朝著晏深的方向投來一眼,似是想要同夫人說些什麼,被夫人一個冷眼打退。
“小白眼狼……”夫人低聲罵了一句,又朝後揮了揮手,“還不來人,將這二人速速拿下!”
她一聲令喝,身著道袍的門生們拿著佩劍齊齊圍了上來,個個麵上凶神惡煞,祭出佩劍,瞬間,數道靈力光柱將小院包圍。
沈嬋躲在晏深身後,拉住他袖口,晏深垂眸,指尖輕動。
“莫怕。”他說。
靈力光柱光芒更甚,化作道道劍光衝著沈嬋而來。然而,一道銀白靈力穿透劍光,霎時,劍光在半空中崩裂。
法術被打斷,劍光反噬,一眾門生被光柱砸暈,佩劍劈裡啪啦掉落一地。
“你……”夫人顯然沒想到這種場麵,看著在空中飛射的銀白靈力,往後踉蹌,被關魁扶好站穩後,狠狠瞪了關魁一眼,甩下她的手臂。
兩撥人分彆站在廂房的兩端,中間一地昏迷不醒的門生,夫人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溢出一絲冷笑,“道友好本事,倒是我看走了眼。”
局麵一時間陷入僵持,沈嬋開口,打破僵局。
“我和夫君與小莊主、與周吳二人皆是無冤無仇,何故要殺人?”
夫人斜眼看她,手往後一指,“你來說。”
一個門生打扮的人上前,“下午,小院內爭吵不休,概是因此結仇。”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沈嬋話還沒說完,就被關魁打斷了。
“夫人,不能聽信一麵之詞,說不準真的有什麼誤會呢?”她求情道。
夫人瞥了她一眼,又朝沈嬋看去,似乎在等著,看她能說出什麼來。
沈嬋抿唇,夫人已然認定他二人殺人,如若不是晏深打暈門生,絕不會聽他們辯解。
能不能安生留在歸一莊查清楚真相,就看現在了。
她問那個指認小院爭執的門生,“你既然知道爭吵,可聽清楚是何原因?”
“不、不知。”門生眼神飄忽不定,“那時院子裡被人設了結界,我隻能聽到前半段,說‘小莊主’之類的……”
“是何原因重要麼!”夫人聽到關善文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當然重要。”沈嬋戳了戳晏深,從他手中接過憑空變出的某樣東西,抬起手,向夫人展示,“這是周玲仙的法尺,乃魔獸內丹煉製而成,是修真界禁術,那縷魔氣就是因此而來。”
“……你說是他們的便是嗎?周玲仙吳道已死,如若想要栽臟嫁禍亦不是難事。”
“這簡單。”沈嬋鎮定自若,將法尺翻了一下,露出刻在角落裡的一行小字,字體周圍磨損痕跡嚴重,任誰都看得出這不是臨時雕刻上去的。
“……弦靈、燾無之印……”
她念出那兩個名字,“這恐怕是周吳二人真正的名姓,二人化名來此,不知所求為何。”
“!”
“哐當——”
夫人大驚失色,一個不留神打翻了架子上的瓷瓶,瓷瓶落地,發出巨響。
沈嬋疑惑抬頭,卻看到不僅是夫人,連站在她身後的關魁麵色也是十分難看,好似見了鬼一般。
“夫人……夫人……”關魁惶恐不安,“這兩個人,不是當年找到老莊主的……”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