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處傳來的感受很奇怪,他麵色有些古怪,撐上床榻,看著沈嬋往裡縮了縮的動作,問她:“你在害怕?”
“誰害怕了!”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慢慢縮短。
沈嬋沒想到,這隻可惡的大貓看上去濃眉大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學會耍流氓了!
“你——”
她剛想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有男德的貓不會隨便上彆人的床,突然,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後頸處的軟肉,她腰一軟,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又被緊緊攏住。
易容後變得溫和無害的俊美臉龐朝她靠近,沈嬋之前說這張臉不好看是唬人的,就憑大魔頭那原生條件,往臉上糊泥巴都好看。
她又想晃一晃自己的腦袋,把裡麵的水都晃出來,證明自己不是個看臉的膚淺女人,可是……
太作弊了!
那雙黑眸中有如冰雪融化,沈嬋無法自拔地陷了進去,直到唇上傳來一抹涼意。
她瞪大了杏眼,像隻受驚的幼獸。
偏偏將唇覆上來的人還在問:“是這樣麼?”
唇間摩擦,帶起細微的火苗,他注視著沈嬋,“在長緣河底,為何要這樣?”
他記得!
沈嬋訝然,那個像是夢境一般的深潭裡。
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怎麼不記得?”晏深看出她心中所想。
“你傷到了心脈,若非以憶海喂食,便要一命嗚呼了。”
難怪。
分明譚烈那道劍光直衝心口而去,她醒來之後卻沒在身上發現一點傷。
她舔了舔唇,卻舔到了一片冰涼,柔軟濕滑的感覺一閃而逝,晏深眼中劃過一絲困惑。
僅僅是雙唇相貼,心臟便跳得飛快。
“沈嬋。”他問:“你還沒回答我,這是什麼意思?”
沈嬋自知理虧,她哪裡知道晏深居然還記得夢裡的事。
她想推開他,雙手宛如中了軟骨散一般,提不起一絲力氣,“你先起來。”
“你的臉,很紅。”晏深探出一絲銀白靈力,靈力貼上了沈嬋泛著紅霞的麵,靈力尖尖好似也染上了溫度,變得粉紅一片,“很燙。”
“你不舒服?”他似乎真的在疑惑。
沈嬋捂住他嘴,“你彆說了!”
太沒出息了沈嬋!
怎麼能被一個菜鳥撩成這樣?
“你還沒回答我。”
不知從什麼時候升騰而起的兩隻黑霧觸須一左一右拉住了沈嬋的手腕,將它們束縛到一邊,後頸處的手掌微微用力,她被迫仰起頭,再次貼上了冰冷的薄唇。
“這是什麼意思?”晏深契而不舍。
這要怎麼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