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哢擦”脆響，她下意識扭頭，一隻蒼白的大掌越過她肩頭，指尖碾碎了什麼東西。
“臟東西。”他神色漠然，沈嬋順著他視線望去，撞上了對角的董山還未收回的慌張目光，紀霜連忙提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他們在……”偷看！
沈嬋瞬間意識到，方才晏深手中捏碎的東西恐怕就是董山和紀霜放出的某種可以記錄畫麵的法器。
晏深頷首，指尖靈力波動，殺意湧動，沈嬋連忙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董山得意地瞥過一眼，搶先一步：“仙師，我們好了！”
門生沒注意到底下的暗流湧動，一揮手，兩張紙被看不見的法術融化。
“沒想到，今日這麼多人都答上了！”她招呼著幾人，推開了木門，將他們領到了另一間廂房前，“除去你們，還有一對，真是湊巧了，這麼多天，就隻有你們三組人答對了。”
“等著吧，接下來的考課就輪不上我了，二小姐會親自問你們問題。”
門生把人留在這裡，轉身就離開了，沈嬋朝紀霜、董山看去，直截了當地拆穿：“你們偷看。”
“嗬，小丫頭，你有證據麼？”董山虛偽一笑，“沒有證據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點本事還敢和我鬥！”
“吵什麼！”正說到勁頭上，身後一道嚴肅的聲音打斷了董山，管事瞪了他一眼，隨即換了副溫和笑臉，對身後說道：“二小姐，這裡。”
他身後娉娉婷婷走出個女子來，女子樣貌嫵媚，眼波流轉間皆是動人的風情，沈嬋一時看呆了去。
女子看到沈嬋時忽然停住了目光，好一會才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晏深轉頭看到沈嬋愣愣的表情，心裡不悅更甚。
他說不清楚這種不悅從何而來，隻覺得眼前這個陌生女子實在礙眼，他不動聲色地轉了個身，擋住沈嬋的視線。
“請諸位進來吧。”
“二小姐……”管事似有不放心。
女子安慰道：“我來就好。”那管事這才轉身離開。
廂房裡已經坐了一對男女，女人稍顯豐腴，男人像個瘦猴，二人麵上皆沒什麼表情。
幾人紛紛落座，那位二小姐打了個響指，麵前的桌上就出現了與之前相同的筆墨紙硯。
“不用緊張，回答幾個問題便好。”
在她輕柔的語調下，空氣中緊張的氛圍好似都被緩和幾分。
起初的幾個問題都很正常，無非是問他們從哪裡來，沈嬋依葫蘆畫瓢糊弄了過去，二小姐似乎很在意這些問題，問得很細致，她一邊絞儘腦中編，一邊還要思考之前回答的有無漏洞。
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沈嬋歎氣。
“請寫下老莊主的生辰八字。”
來了！沈嬋提起精神，她熟知劇情，這些問題自然不在話下，微微側頭望去，那對胖瘦男女好似也成竹在胸，不慌不忙地寫下了幾個字，唯獨紀霜和董山——董山臉色陰沉，給紀霜打了個手勢。
耳邊“嗡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沈嬋眼疾手快，握住了晏深想要將監視小蟲捏碎的手，附到他耳旁，耳語兩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