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寶石耳墜隨著他走近的步子在光線底下慢慢搖晃,折射出惑人的光線,“蝶魄、你,乃世間最好的補藥。”
炮灰逆襲萬妖迷,這種待遇她並不是很想要。
沈嬋縮了縮肩膀,捂住丹田。
晏深抬起指尖,一道銀白靈力卷成絲線,勒住人麵鳥獸的咽喉,束緊。
“阿呱——阿呱——阿——”
昏迷的人麵鳥獸因窒息驚醒,發出劇烈的慘叫聲。
“彆……”
“彆殺它!”
巷子口突然出現一個瘦小的人影,林淮嵐焦急道:“彆、彆殺它!”
晏深置若罔聞,手中絲線不斷收束,人麵鳥獸的慘叫聲一聲大過一聲。
沈嬋扶著牆站起了身,眸光微閃,在看不見的角落輕輕拉扯住晏深的衣角。
大魔頭殺人向來一擊斃命,從不拖泥帶水,如今這番……
想來一早就知道林淮嵐跟在後麵。
她看著慘叫的人麵鳥獸和打破了一貫嚴肅麵孔的林淮嵐,閉口不言。
林淮嵐的目光在兩人周身掃視,最終停在了沈嬋身上,她懇求道:“沈姑娘,請放過它吧。”
沈嬋這才慢悠悠說:“晏深,等等。”
人麵鳥獸不再慘叫,林淮嵐鬆了口氣。
沒猜錯,這兩人之中,果然是沈嬋主導。
“林小姐可否和我們解釋一二。”沈嬋問道:“身在人界,私養魔獸,該當何罪?”
她語氣和緩確是字字犀利,林淮嵐呼吸變快,咬著嘴唇下意識否認道:“阿呱不是——”
她沒了之前的雷厲風行,語句顛三倒四,“阿呱不是尋常魔物,它不傷人的……它、它隻是病了。”
阿呱被靈力束住了咽喉,此刻靈力鬆懈,它也不再嚎叫,通紅的雙眼逐漸恢複正常,注視著林淮嵐的方向不像隻魔獸,反倒像隻凡界的小狗。
“哼。”沈嬋佯裝油鹽不進,“魔獸便是魔獸,如何能不傷人?此事我必要向虞公子說,讓他上報仙門。”
“上報仙門?那阿呱……”哪裡還有活路?
林淮嵐臉色鐵青,她手顫個不停,“沈姑娘,我……”
沈嬋見差不多了,話鋒一轉,“不過,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
“什麼?”
“我想問問林小姐,‘阿呱’的事情。還有……”沈嬋停頓一下,“金秀才的事情。”
“你怎會還記得!”林淮嵐大驚失色。
果然,沈嬋心中暗忖,那藥丸果然是致人失憶用。
她冷哼一聲,“你若是說了,這件事連同阿呱,一筆勾銷。”她繼續加碼。
“……”良久,林淮嵐才開口,“阿呱的事情可以,但是金秀才……”
“晏深。”沈嬋給晏深使了個眼色,晏深瞥她一眼,靈力束緊,阿呱慘叫聲響起,林淮嵐臉色愈差。
“彆、彆。”她阻止,“我說。”
“……你們大約聽小年說過,天河莊裡少了名侍衛,這侍衛便是阿呱。”
“阿呱本是在我母親——就是林莊主處,給我母親做貼身侍衛。它一直呆在陶俑裡,我記事起十來年,從沒出過問題,可就是那日。”
“不知為何,它體內魔氣陡然膨脹,陶俑撐不住那麼多魔氣,阿呱就飛走了,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裡,這些天一直在找它。”
沈嬋算了算日子,阿呱魔氣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