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亦!
桑靈氣得咬牙切齒,連忙趴下躲避,寒劍避過,他又踩滑一形狀怪異的花石。
桑靈:“......”
她錯了,她後悔了,她方才不該用石子砸他,就該自己悄無聲息,默默前來。
如雨的箭矢迎麵襲來,周遭青石低矮,避無可避,桑靈絕望之際,雲曦劍破封而出。
劍光粼粼間,箭矢紛紛落地。
至此,宋言亦沒了顧及,得了樂趣,大步踩著各色各形的怪石,將陣中機關觸發了個遍。
無論是巨斧、繩索、利箭、冷刀,還是亂石,眼前人皆不放在眼裡,反而越戰越勇,越鬥越開心,將此陣毀得彈儘糧絕。
”靈兒,我厲害吧!”
出了怪石陣,自認為方才劍招極其帥氣瀟灑的宋言亦,抱劍倚樹等候誇讚。桑靈麵無表情走近,將眼前人從頭至腳好好打量一番,籲歎三聲後,大步離開。
此人著實喜好打架,在微安穀同人鬥,同鬼鬥,來了南疆連石頭都不放過。
唉~
穿過茂密潮濕的林間,再走不足一刻,桑靈便瞧見不遠處有一木屋。木屋前用竹籬笆圍成一寬方十餘尺的小院。
院中遍布各色各形的刀劍、長槍、弓弩,甚至有行軍打仗才會用及的拋石機與雷石。
深山怪人果真同楚宣所述一致,善機關及兵器製造,如此有才能之人,為何偏要隱居於深山之中?
抬手敲響斑竹製成的破舊院門,一身形瘦削卻目中精明的長須老叟,自裡屋探出頭來。
他眸中些許驚訝,卻未阻止二人進屋。
“能避過我這亂石陣,隻有兩類人。”老叟絲毫不見外,領著二人進屋後,自顧自說起來,
“一類是才思聰慧之人,一類便是武功極為高超之人。兩位我打眼一瞧,都占了,哈哈哈~”
老叟笑聲爽朗,對他們二人的貿然前來,未顯出一絲一毫厭惡。如此豁達之人,為何成了金烏族人口中,談之色變的怪物。
“冒昧打擾我們二人十分抱歉,今日前來,是想知曉南疆七年十九起的孩童失蹤之事。”
老叟給他們倒了兩杯清茶,桑靈心中忌憚並未飲下,直接訴出此行目的。
“他們皆說那些孩子是我擄走的,是吧?”
老叟不氣不惱,不答反問。桑靈怕他眸中瞧清一切的銳利,垂首避開,
“上月月中,金烏孟家的孟獲在學堂路上,突然消失。您可識得此孩童?”
“識得。”老叟直言不諱,目中一片坦然,“我下山采買鐵器時,同這個孩子打過照麵。他機靈頑皮,吵著鬨著要同我學打造兵器之術,這便結識了。”
言罷,老叟麵色哀戚,重重歎了口氣,“這麼好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
屋內自這聲哀歎後陷入一片寂靜,桑靈並未接話,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木屋位於北處深山,周遭皆是高聳入雲的古樹,屋內不免潮濕,散發著些許黴味。屋內擺設簡單,主廳隻餘一桌四凳。西南屋角堆放著五尺高的書籍,書頁發黃遍布黴點,應是許久未曾翻閱。
最上一層的書冊封麵有一明晰的烈焰印記,同在微安穀發現嫣兒的那個山洞中一致。
桑靈抬眸去瞧宋言亦,他的目光果然同她落於一處。
“老人家可知,何為烏思?”
聽聞烏思二字,銀絲老叟同宋言亦皆眉目微皺,老叟笑著搖搖頭,眸色並不明了,
“未曾聽聞。久居深山,消息沒那麼通透。”
知曉老叟有所隱瞞,桑靈並未追問,飲儘案台上放涼的茶水,告辭離開。
“孩童丟失案,與這個怪老頭無關?”
宋言亦抱劍在後跟著,麵上明顯不甘心,“這人精明得很,滿口謊言,應好生逼問一番。”
逼問?桑靈淡淡瞥了眼雲曦劍,他這是又想同人打架了。
“此人要麼隱藏得深,要麼真就光明磊落。總之,他是知曉些秘密的,隻是對你我不信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