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亦?”
“楚宣?”
她的呼喚,亦無人搭理…
桑靈疑惑回首,隻見對麵二人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壓低嗓門互相較量,根本未注意眼前的美人垂淚之景。
“要不是你擠過來,靈兒姑娘怎會離開?竟然大言不慚,賴起我來!”
楚宣怒目圓睜,拳頭攢得死緊,顯然被氣慘了。
“這位置本就隻夠兩人坐,我過來你不會移開嗎?”宋言亦明顯不在理,卻理直氣壯地很。
“憑什麼我移開,來時我便同靈兒姑娘坐在一處。”
“就是你不讓開,靈兒才走得!”
“明明是你非要擠在中間!”
……
怕被波及,彆說勸架桑靈一聲沒敢吭,尷尬地收回手。最後的最後,還是唐霜霜自己從袖袍取出娟帕,拭去了眼角的淚。
第二日清晨,桑靈早早起床去尋宋言亦,卻未見到他的身影。廂門微掩,推開空無一人,案幾上的茶水溫熱,離去並無多時。
她昨夜明明同他約好,今早一同去尋唐霜霜。眼下四處無人,桑靈隻得獨身一人前往。
女主良善,心係百姓,勸說她早日前往鳳城與蒼執竟相見,定不是難事。
玉兒說唐霜霜用過早膳便去了書房,她在書房外敲了半天門,卻無人應答。本想放棄,離去之時,又聽房內似有響動。
桑靈踮腳向內望去,屋中書籍頗多立了滿滿一櫃,牆壁懸掛多幅山水墨畫,並非南疆山貌,景色竟同華京相似。
環顧屋內,的確無人,方才的響動或許是她聽岔了?
“桑姑娘在此做甚?”
方要離開,便瞧見端著茶壺路過的玉兒,桑靈指指麵前的屋子,“唐姑娘並未在書房。”
聞言,玉兒目中染上愧疚,“宅中書房有兩間,一間在東院,一間在此。方才忙著灑掃,未同姑娘說清楚,是玉兒疏忽了。”
桑靈笑著搖搖頭,並未在意,
“唐姑娘,平日皆在東院的書房?”
“不一定,”玉兒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才繼續,“我並不知曉小姐為何要用兩間書房,不過,她平日在兩個屋中呆得時辰均久,尤其此間。”
順著玉兒所指方向,桑靈回首再度瞧了眼這間屋子,她總覺得此處怪異,如何怪異一時又想不通透。
自青磚小道行至東院,跨過拱形隨牆門,便見滿院的白蒂玉蘭花,花香清新撲鼻,使人心曠神怡。
桑靈抬手敲了敲門,屋內隨即傳來一道輕柔的女子之聲,“請進。”
唐霜霜一襲月白衣裙,坐臥於北側書案之後,嫩白柔荑緊握筆杆,筆下綿亙蜿蜒的山間小道方見雛形。
自初見,她便穿著月白衣裳,而今,裙衫上紋路繡樣已變,色澤卻一成不變。
“桑姑娘怎麼來了?”
見桑靈前來,唐霜霜連忙收筆起身相迎,將人領至茶台旁落座,倒了杯熱茶。
“此次前來,是有事相商。”桑靈抿了口茶,才繼續,
“唐姑娘可知華京新任君王,在永安鎮集結兵力,意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