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靈被快速帶離,未瞧見救下的男子是否安然無恙,也無機會去看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
“靈兒姑娘,靈兒姑娘!”
他們走至一舊巷,聽見身後有人急切呼喚,回身一瞧,是救下的白袍男子。
他手上持一黃銅酒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靈兒姑娘,我特地趕來送此玉佩。”
楚宣自腰封處拿出一白玉玲瓏配,雕刻精細,玉色柔和,並非俗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此乃一點心意。”
玉佩還未遞出,他的手便被一冰冷硬物抵住。宋言亦眉目冷淡,用劍柄將眼前人隔開,
“把你這破玩意兒拿走。”
“首先此玉佩昂貴無比,其次並非送與宋公子!”楚宣氣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皆是從牙縫蹦出。
“就算送與我,我也不要!還有,誰允許你喚“靈兒”的。”宋言亦喉間也染了怒氣,理直氣壯回懟。
“我如何喚靈兒姑娘與你何乾,多管閒事。靈兒姑娘,靈兒姑娘,”越是不許,楚宣喚得越熱情,“靈兒姑娘,靈兒姑娘……我就要如此稱呼!”
“不許你喚!”
“我就要!”
“不許!”
“就要!”
眼看爭吵愈加激烈,桑靈連忙橫於二者之間,溫言阻攔,“好了,好了,各退一步好不好?”
“靈兒,就怪你,我們就不該救這酒鬼!”宋言亦氣呼呼的言論,讓桑靈意識到,自己勸架非但沒成,還被無辜卷入戰鬥……
“我楚宣,才不是嗜酒如命的酒徒,你莫要信口雌黃!”
“不是酒鬼,在酒肆賴著不走?”宋言亦嗤笑一聲,目中全然不信。
“我呆在酒肆是有正事要辦!”
“飲酒對於楚公子,的確是正事。”某人的陰陽怪氣,徹底將楚宣激怒,
“信口雌黃,小人之見!”
“你才是小人!”
“明明是你!”
……
“好了!”桑靈被吵得腦袋疼,厲聲一喝,二人瞬間噤聲。縈繞耳邊的爭吵聲,終是停歇,她早該料到,溫柔對這兩人來說是沒用的。
瞅著乖乖靜立在身側的二人,麵上仍舊不服氣,還在眼神打架,桑靈出言解釋:
“楚公子麵色紅潤,眸眼清明,並非嗜酒之徒。衣衫用料上乘,繡紋精致,府中定不缺銀兩,若喜飲酒用銀錢采買即可,斷不會賴著不走。”
“其袖口沾染墨跡,右手中指與食指之間發黃,是薄繭,平日應常與文墨打交道。此酒肆夥計個個身手不凡且藏有諸多兵器,並非尋常飲酒之地。”
“再結合酒肆那壯漢所言,楚公子應是以買賣消息為生,而那酒肆乃是永安鎮消息聚集淘換之地。”
此言一出,楚宣原本發散的眸光聚攏,唇角微勾,饒有興致地瞅向桑靈,眸中一片讚許,
“靈兒姑娘果然非尋常女子,此等庸俗之物配不上你。”他收起玉佩,舉手投足間的肆意散漫不再,出言許諾,
“常人向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