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炸花生米、鹵雞爪……都買點回來。”
賀蘭華語氣輕快：“那我們的銀子很快就花完了。”
“明天我再去山上打獵。”
兩人肩並肩離開小院，往不遠處的小鎮走去，他們的身影越來越淡，消失在春日的陽光中。
賀蘭華神識也漸漸從夢中清醒過來。
是一場夢。
不，不是夢。
夢裡的一切她無比熟悉，她甚至還記得，她和謝辭遊曆到了此處，見此地山水如畫，便決定在這裡小住。
他們選了河邊一處地址，一起去山上砍木頭，一起搭建了木屋和小院。
謝辭在河邊幫了洗衣的老婦，老婦送他一條狗崽。
他們在這裡住下，謝辭特意去鎮上跟釀酒師傅學習，然後每年春天都會釀酒。
一年又一年，她每天都有酒喝。
她和他在木屋住了好多年。
賀蘭華愣愣望著石桌上的那小壇酒，心中思緒萬千。
謝辭沒有騙她，她和他在幻境中，的確感情深厚。
賀蘭華籲了口氣。
回想方才那場夢，她心中隱隱歡愉和溫暖。
那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可，那畢竟是幻境啊。
現實的她，是高山白雪，萬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劍素雪真人。
她絕不可能為了謝辭放下如今的一切！
……
賀蘭華忽然閉關了。
謝辭每日除了修煉，還要去化金峰鑄劍。
顧容跟著謝辭修習幻月劍陣，不過他此前並不擅陣法，所以一時間無法掌握幻月劍陣。於是顧容決定先去學陣法。
轉眼過了一月。
這日合歡宗宗主花月容帶著兩個弟子來了極元宗。
花月容是來找賀蘭華的。
花月容要找賀蘭華對峙，可賀蘭華在閉關。
花月容於是把氣噴在了薑廣頭上。
“素雪真人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有兩個弟子了嗎？怎麼還來禍害我的弟子？”
薑廣一頭霧水：“這話怎麼說？素雪真人怎麼會害人？花宗主，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
“我亂說？這是我的小弟子水連，數月前她和我的大弟子出門遊曆，遇到了素雪真人……她搞了一個麵鏡陣，誆騙我的小弟子進去，水連從麵鏡陣出來後，就變了一個人，說要脫離合歡宗，轉修無情道！豈有此理！”
薑廣一頭霧水，於是派人去喊來之前與賀蘭華同行的謝辭。
謝辭見花宗主幾人已經知道“尹晴”就是素雪真人，便不再隱瞞。
“師尊用的是幻月劍陣，以劍氣構築了麵鏡陣，天機閣鄔閣主說，師尊的麵鏡陣和真正的入鏡陣並無差彆。”
“劍氣構陣？”花月容嘲諷：“說到底，就是個假陣！素雪真人用假陣欺騙我弟子，害我弟子要脫離合歡宗，你們極元宗必須給我個說法！”
“師尊，那麵鏡陣弟子也進去了，還有天機閣許多弟子都進去了，陣是沒問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