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你再仔細考慮考慮。”他出言相勸,“要是有人能陪你在身側,自然是好的。”
蕭定安沒辦法,轉手把梅花重新插進了腰間,他長眉微壓:“我有應天同門陪伴足矣。”
“有些事我雖轉不過彎來,但此等情感之事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定安,這可不大一樣。”衛橫江的眸中有些溫柔的光,“就好像師姐與我而言,就是不一樣的。”
“師兄師姐的情感自然不是旁人能夠比擬的。”他跟著林驚昭,也算學會了些說話的藝術,現下懂得如何轉移話題了,“不過師兄,你打算何時與師姐正式結為道侶?”
蕭定安本來隻是想岔開話,沒想到衛橫江真的就換上了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語氣堅定,像是一定認準了。
“就在上元節。”
“當真?”蕭定安點頭,又拱手祝賀,“那我提前恭祝師兄,要是能有什麼可以幫上的地方,儘管喚我。”
衛橫江覺得好笑:“你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
“有些伶牙俐齒的人讓我明白,要是沒有說話的技巧在身,那就隻能吃啞巴虧了。”
這時回到房間的林驚昭有感應地打了個噴嚏。
啊,好生氣,都把她氣感冒了。
想想和那狗係統的對話就生氣。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弄明白雲芝把這簪子給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林驚昭拿出來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端詳了半天,也沒能瞧出個所以然來。
她煩躁地發出一聲長歎,感到不安起來,無形之物壓在心口上,褪不下去,扯不出來。
思來想去,林驚昭考慮著要不還是拿去給陸惜月看看。但她又害怕萬一這裡邊真藏了什麼和她在這個世界有關的信息,還是不能暴露給仙門的那種,那她不就等於白送上門?
她也發現了,幾乎接受了她buff的妖物都可怕的不行,林驚昭甚至懷疑,梁國出現的那個巨大鮫人,也是因為先前觸碰了屍體而賦予他們的力量。
不過冷靜一想,當初師風緣問過她,有沒有感覺它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師風緣察覺到了?
林驚昭認為自己應該再與他見一麵,不過正好距離會武沒幾天時間了,到時參與了那場疾疫的人都會在場。雖說要找師風緣,但她還是希望不會有第三個人記得,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喃喃自語:“有人在推動這一切…”
恰好此時,她正對麵的大門“砰”地被打開,蕭定安略有慌張地推門而入。
林驚昭愣了片刻,把手中發簪藏進袖口,問:“你怎麼了?”
她沒見過蕭定安這幅模樣,烏黑的發絲淩亂地吹在臉上,麵色是少有的緊張。他踏著夜色來,身上混著冬日獨有的淩寒,整個人更加的冷厲,要是仔細探查,還能發現蕭定安身上未褪去的絲縷殺氣。
張口時,他語調沉重:“你沒事?”
“我應該有事嗎?”
蕭定安走進屋內,還沒徹底收斂那股銳利,等他巡視完一圈後,才緩緩鬆弛下來,反問道:“我送你的五張符紙,一張不剩了,你說你該不該出事?”
“五張全沒了?!”
林驚昭“唰”地站起身,也有些不敢相信。這人是要把雲芝置於死地啊!
“是啊,五張,張張頂級防禦。林驚昭,命真硬啊。”他話鋒一轉,“你把符紙送誰了?”
“我全都給雲芝了。”
不對,現在離他們從周王府回應天門也不過三個時辰,哪裡來的人這麼快就對雲芝下手?除非…
那人就在周王府。
“周王府!周王府有古怪!”她拉起蕭定安就往,“雲芝同我說雲家一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此後便出事了!”
蕭定安反抓住她,道:“我能追蹤到最後一張符紙的位置,跟我走。”
兩人共乘滅道,赴往最後一張符紙耗儘的地方,而這裡正是當初他們三人去柏州走的那條水路,看來雲芝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