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之說：“算是好嘴臉吧。”
巫陽鼻子裡“嗤”一聲，笑出來，她說：“行了，錄完這期節目，來我工作室簽合同。”
廖如之想起什麼似的，又問一句：“你不是打算讓我簽賣身契吧？”
巫陽做出個無語的表情：“廖如之，我知道你上部戲演了個民國的姨太太，可咱們現在是21世紀了！現代社會！沒有賣身契，不讓你給我當長工。”
廖如之有些驚訝：“你居然還關注我演了什麼戲。”
巫陽和柳生生保持一致：“因為我對你朝思暮想，我早就想把你挖過來，自然要做足功課。”
廖如之忽然不知道嘴角該保持什麼弧度了，她隻好低了低頭，不讓對麵的人看到她的表情：“可能不太容易，我和前經紀人鬨得不太愉快，他手裡有些東西......”
話音未落，她感覺到有個溫暖的影子罩住了她，接著兩隻溫熱的手掌按在她的肩膀上，柳生生的聲音就從她的頭頂傳來：“不用擔心，都會解決。你隻需要下定決心來我這裡。”
廖如之鼻子有些酸，但她很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於是咳嗽了一下：“那個，你是怎麼知道我養......那個的，你真的能看見？”
“是啊，”巫陽大大方方承認，“你都養了我還不能看見嗎？這圈子裡怪力亂神的事情還少？不過真的彆養了，對你不好。你有認識的人能處理嗎？”
廖如之這下能抬頭直視她了：“我能處理......不過我不是想說這個。柳生生，我家裡之前有個保姆阿姨，她有次跟我說，晚上起夜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孩子在客廳裡跑來跑去，開燈一看，什麼都沒有。我那時候剛把它請回來，我自己都看不到。”
巫陽挑眉：“嗯，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廖如之正色道：“後來阿姨覺得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癌症晚期。我給她掏錢治病，也沒能讓她活太久。我聽說人的氣運低就會看見這些東西，你要是看見了，是不是也......總之你也上醫院檢查一下什麼的，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廖如之發現柳生生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答：“我沒事兒，你放心。我這是天生的。”
送走廖如之，巫陽鬆了一大口氣。
她對柳生生說：“行了，不愁你工作室後繼無人了。”
柳生生舉起手機：“彆放鬆呢，喏，還有人要找你說話。”
巫陽接過手機，上麵明晃晃一條溫鴻熙的消息：“生生，你們要是聊完了。我在二層的陽台等你。”
巫陽是真不想跟柳生生的“男性朋友”打交道：“啊，又來了。”
柳生生道：“誰叫我桃花運好呢。陽陽姐，還是要辛苦你了。”
巫陽歎一聲：“不辛苦，我命苦。”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滾到柳生生跟前：“生生，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溫鴻熙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嗎？”
柳生生的眼睛變得有些茫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畢竟當時我是真挺喜歡他的。可不合適也是真的不合適。因為一部戲一個角色而愛上演員本人，這種事情發生在觀眾和粉絲身上合適，發生在對手演員身上不合適。”
“更何況，我的心理狀態不正常，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他，還是把他當成一根救命稻草。陽陽姐，我演了很多要表達愛的角色，愛得隱忍、愛得發瘋、愛得坦蕩......”
她說：“其實我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巫陽知道這時候應該安慰她，可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從自己出發：“我，我也不知道。”
柳生生失笑：“好了，陽陽姐，這次不要猶豫，直接讓他放棄好了。我本來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不要再給他希望。”
巫陽問：“這麼絕情？我怕等他知道你生病那天，得後悔死。”
柳生生：“那我就管不著了。我要做的事情還挺多，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