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直接打斷他,“嗯,現在知道了就行。”
對方訕訕一笑,點點頭表示明白。
可黎棠不明白,視線在他兩身上轉了轉,小聲問謝宴:“你兩認識嗎?”
因為周圍全是人聲,她是湊在謝宴耳邊,對他說的。
溫熱的吐氣儘數噴灑在謝宴耳廓,直直朝著裡麵吹去,霎時激起一股麻意。
謝宴字麵意義上的感受到什麼叫「頭皮發麻」。
他抿唇,轉移話題,“先去休息區吧,跑完二十圈,我有點口渴。”
聞言,黎棠立馬被轉移注意力,點頭道:“那我們先過去,你消耗了大量體力,坐著好好休息一下。”
曾經駕駛賽車,從上午九點出發,到下午四點半抵達終點,除了吃能量棒作午飯其他時間一刻不停歇的謝宴。
此刻,他麵不改色說:“嗯,確實是有點累了。”
在旁邊光明正大偷聽他們說話的顧行昭:“……”
他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你說這話不會心虛嗎?我的好兄弟。怎麼遇上愛情,變成這個樣子了?頂著這張酷哥臉,做出柔弱表情,簡直是驚悚片畫麵。
謝宴就這樣牽著黎棠往休息區走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動作自然,仿佛做過無數次。
顧行昭那裡看不出來,謝宴在向那些覬覦黎棠的人宣告主權。黎棠那張臉好看的有點過分,他們剛到賽車場就有不少人打量,他都能看得出來,謝宴當然也能察覺到。
黎棠和謝宴往休息區走,她偏頭看了一眼賽道,眼裡劃過一絲微光。
AMG達到終點線之後,汪相海早在謝宴超過第一個彎道時候,心態就開始發生變化,越往後,他心態便愈發爆炸。還是跟上次在賽道上一樣,無論他如何去窮追不舍,都無法追上謝宴。
他放下戰書丟下狠話,現在的結果說一句慘敗不為過。巨大的羞恥跟惱怒席卷而來,他半響沒下車,直到裁判上前敲了敲他的車窗,他才黑著臉下車,卻沒找到謝宴的身影,他一言不發轉身要走。
裁判喊住他:“等等,謝宴讓我給你帶句話。”
汪相海轉身問什麼話,裁判把謝宴讓帶的話說給他。
汪相海聽了之後,手指深陷掌心。
他就像一個自我陶醉的小醜,鬨了一出哄笑大堂的喜劇。他把謝宴當做對手,可從對方不屑留在終點,以勝利者羞辱他幾句的態度來看,對方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
他心心念念,為那次的比賽耿耿於懷一年多,以為對方隻不過是依靠運氣才勝他一籌。結果換成晴天,他輸的更徹底。
難堪至極,他從受到家裡長輩寵愛,很早就接觸賽車,教過他的幾位